題主要是關於深化改革、工業興縣,還有關於近期我們縣裡某些單位出現的一些工作問題進行討論。”
鄭寶華掛了電話,趙文看著武娟從空調那邊走了過來。將遙控器放在桌子上。笑說:“書記要是沒指示,我就出去了。”
早上果然很平靜,但是到了十點多的時候,趙文就接到了縣委辦公室的電話:“縣醫院門前有人鬧事。請信訪局的人協助公安局將事情平息。不要造成更大的衝突。消除影響。”
趙文將武娟叫了進來,將剛才的電話給武娟複述了一遍:“昨天這事是李局長負責的,請他負責到底。”
武娟點頭。然後就到李開山那邊轉述了趙文的指示。
信訪局趙文就是老大,是一把手,對於趙文的安排不會有人提出異議,就算是心裡不滿,但是工作也得先完成了。
再說,昨天汶水這弟兄六個的事情本來就是李開山負責的,這會工作沒有徹底,他需要再次的出面,這樣李開山也無話可說。
從李開山屋裡出來,武娟想了想,就拿了一份材料又來到趙文的辦公室,見到趙文在寫著什麼,就說:“局長,這是一份材料,狀告城關鎮書記訾紅升的。”
趙文抬頭看著武娟,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武娟說:“這材料上面說,舉報人是城關鎮的一個普通群眾,因為在夏季的時候開著借來的卡車拉麥子,結果被城關鎮黨委書記兼鎮長訾紅升開著警車攔截下來,訾紅升莫名其妙的打了這個村民兩個耳光,並且說他是無證駕駛,就讓警車上的一個人將卡車和麥子開到城關鎮派出所去了,至今車子和糧食都沒有要回來。”
“還有,舉報人還付了一份市醫院的診斷報告,上面說這個村民的右耳朵已經致殘,聽力殘疾一級,耳平均聽力損失≥91hl,當時被訾紅升搧了耳光後,耳孔就流血了。”
武娟看到趙文沒說話,只有繼續道:“這人已經多次上告,可是派出所的人不接待他,他到法院,法院的人也說這事不該法院管,扣車是交警隊的問題,打人應該找公安局。”
“於是,這家人走投無路,就上訪到了我們這裡。”
趙文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武娟回答說:“上訪材料是書記剛到局裡時收到的,那一段時間局裡出事了,你又是剛到,我們忙起來,就給忘了,昨天我整理材料,就將這個翻了出來。”
這幾天趙文隱隱約約的知道自己的上任是怎麼被捅死的了。
上任信訪局長估計也和趙文一樣,覺得信訪局就是給別的單位擦屁股的,像是消防隊員,實際上沒有什麼遇事處罰權,在縣級各單位裡就是一個被邊緣的,於是自覺升遷無望,就將滿腔的熱情撒播到了別的地方,改做和女人**耳鬢廝磨上去了,結果弄大了一個又一個的女性肚子。
這位局長年紀不小,但偏愛妙齡女郎,尤其對處*女有一種偏執的愛好,對結了婚的少婦不感興趣,專門找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女,覺得那樣才有味道,終於擦槍走火,最後被一個很有個性的女孩在胸口上刺進了一刀,當場斃命。
本來信訪局是有保全人員的,可是出事那天縣政府那邊有人鬧事,信訪局的大部分人都到那邊去維持秩序去了,這樣,就給了那名行兇者有了可乘之機。
等到信訪局的人處理好縣政府那裡的事情後,回來發現局長已經一命嗚呼了,而兇手也在現場沒有逃走,被趕來的警察給抓獲了。
趙文聽完了武娟的陳述,將那份材料放進抽屜裡,沒有表態。他不由的想:“武娟真的是一直沒有想到這份上訪材料嗎?要不,這個時候武娟將材料交給自己,又有什麼樣的目的呢?”
彷彿是看出了趙文的疑慮,武娟說:“這份上訪材料是郵寄到我們局裡的,一直就放在我那裡,沒人知道。”
“這也是我工作上的疏忽,請領導批評。”
聽了武娟的說法,趙文越發的相信這份上訪信件是武娟有意在這個時候拿給自己的。
也許武娟經過這一段的觀察,覺得自己和賈淺並不是走的特別近,於是就排除了自己是賈淺的人這一判斷。所以才將這個控訴訾紅升的信件交給了自己。
而每個華陽縣的人都知道。訾紅升是賈淺豎立起來的一個榜樣,前不久因為入常委的事情,賈淺和吳庸還鬧得很不愉快。
難道,武娟是吳庸的人?
可是趙文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是的話。武娟為何不直接將這份舉報訾紅升的信件交給縣紀委書記尚德勝呢。尚德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