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身體的反應更大了,於是趕緊說:“如果對什麼不能掌控的話,那麼,一者就是放任自流,二者,就是全身而退,離得遠些。置身事外。你父親也許想過,將吳庸調走,不過,空降一個新的縣長過去。”
羅一一怔了一下。笑著說:“這一點。其實你說的倒是和我父親一樣。”
趙文也笑了:“你還說你父親暫時沒有什麼想法?那你太不瞭解你老爹了。我作為一個外人也能想得出。”
“別忘了,他不單是你老爸,還是一個管理著幾百萬人口的市長!”
趙文接著說:“吳庸走了。但是梁永清幾個還在,也就是說羅市長在華陽的根基還在,要是從上面下來一個賈淺很不熟悉的人,即使這個人並不足與和賈淺幾個抗爭,一時半會,賈淺他們也就摸不著這人的脾氣,這就是所謂的知己知彼,對於羅市長這邊,拖得一會是一會,也許,等一段時間,華陽就會有什麼變故,賈淺這裡自亂陣腳也不一定。”
說完了這些,趙文有些意興闌珊,他不知道自己今晚和羅一一談這些是出於什麼目的,要是簡單的歸結於在情人面前表現自己,就有些太牽強了。
但絕對不是傾訴欲在作祟,只能說趙文很想將自己的這些見解讓羅一一帶給素未謀面的羅炳興,讓羅炳興對自己今後能多一些關注,那樣,也有利於自己今後的發展。
不過,趙文像是回答了羅一一的話,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回答,從羅一一的角度來看,趙文好像很滿意他現在在華陽的處境,有些自得其樂。
這時,趙文的手機震動了,一看是甄妮的電話,趙文沒有猶豫,就按了接通鍵:“老公,什麼時候回來?”
趙文看著羅一一在端著酒杯,沒看自己,就說:“快了,和一一在一起呢。”
羅一一聽了就看著趙文,聽到他說:“我們在汶水碰到了,正好順路。”
羅一一瞬間就有些古怪的念頭,聽到甄妮在裡面說:“哦,一一沒喝多吧?你也要注意。”
等掛了電話,羅一一又嘆了一口氣,說:“聽說甄妮要去學習?”
趙文沒回答,羅一一接著說:“甄妮說,她要再問問她父親的意思,我知道,她不想去……”
趙文不想繼續談話了,一場本來可能醞釀的風*流豔遇轉眼就成了權力的分析座談。
原本兩人之間那些有些曖昧和尷尬的關係,經過這晚的談話,反而變得淡了許多,趙文覺得,什麼事物一旦沾染上了政治,就會變味,男女之間也是。
一個再漂亮的女人,要是腦子裡想的都是政治、權謀、鬥爭的話,就讓人很容易的忽視了她的性別,將她看作一個冰冷的,武裝起來的機器。
不過,經過今晚和羅一一的深入接觸,趙文倒是不難理解羅一一為何身體那樣缺少男性的滋潤了——一個很有思想,長的漂亮,善於偽裝、老爹又是市委主要領導的女人,生活中能得到她的青睞的男人,又能有多少。
羅一一寂寞總是難免的,孤獨也是可想而知的。
羅一一像一個小媳婦一樣,去將趙文的鞋和外套拿過來,看著他穿好。
羅一一將趙文送到門口,等趙文背過去的時候,從後面輕輕的攬住了趙文的腰。
趙文背對著羅一一,看不見她的表情,不知道羅一一抱自己的動作是自然的,還是很困難的,兩人都沒動。
過了一會,羅一一說:“別忘了你今晚說過的話。”
趙文點點頭,轉過身看著羅一一,心裡瞬間倒是有些欣賞這個頭腦很是清醒的女子了。
羅一一其實已經講得很明白了,她在認可趙文對自己說的話:情人——朋友,而且希望兩人之間的這種關係能夠保持下去,她現在已經用行動說明了對趙文的態度,即便是趙文現在要留下,和她瘋狂一下,羅一一必然不會拒絕,而且會相當的樂意。
趙文忽然一笑,伸開手臂將羅一一緊緊的攬在懷裡,使勁抱了抱說:“我走了,你快些休息,苦艾酒喝多了,會頭昏的。”
羅一一在趙文的懷中瞬間口中嚶哼了一聲,手掌抓緊了趙文的腰,但是趙文很快就放開了她。
看著趙文走出門發動了汽車,羅一一嘴巴張了張,什麼都沒說出來,她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門裡,在冬夜裡遠遠的看過去,像是一個古堡幽靈。
一路上,趙文一再的想著今晚羅一一的表現和自己說的話。
他對羅一一說的兩人之間關係的論述很中肯,剛開始對羅一一是敬而遠之的,覺得她就是一個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