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們還是著重的說一下如何徹底的,完全的摔了這個包袱的問題。
周鳳駒看著鄧再天,忽然嘆了一口氣說:“是啊,領*袖曾經說過,所有的問題,只要抓住了關鍵,問題就不成為問題,而且,他老人家還說過一句話,所有的問題,其實都是人的問題,我想說,到底是我們的人出了問題,還是我們的廠子——那一片冷冰冰的機械出了問題!”
臨河市市委書記謝立東看了一眼鄧再天,然後嘆氣說,周書記,你批評的對,我個人認為,無論說到哪裡,人的因素都是第一位的,廠子搞不好,這個和個人的水平有很大的關係,我作為臨河市的班長,我沒有帶好這個班,沒有好好完成省裡交給我的任務,我很慚愧。
謝立東滿臉悽惶,嘆氣說,天南機械廠走到要最佳化組合這一天,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說好聽了是合資重建。說的不好聽了,那就是破產。
可是,如今又能怎麼樣,總不能看著廠子在那裡像是老牛拉破車一樣的嘰嘰扭扭走不動,還不如快刀斬亂麻,重新注入新的活力,讓廠子徹底的重新走到正確的軌道上來,我們臨河市委有信心,有能力將這次與外商的合作搞好,讓天南機械廠再次發揮它火車頭的作用。帶領臨河的經濟。平穩的走向光明。
周鳳駒又咳嗽了幾下,乾脆的不說話了,陳克山就說,剛才周書記和立東同志也抒發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為。認清形勢。抓住機遇,增強國有集體企業改革的緊迫感和責任感,這是我們當前必須要重視的問題。
天南機械廠曾在計劃經濟時期輝煌一時。為全市乃至全省的經濟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突出的貢獻。但是,近年來,隨著市場經濟的逐步建立和完善,國有集體企業固有的機制和體制上的弊病漸漸顯露出來,逐漸的不適應市場經濟發展的需要,逐漸陷入了困境,矛盾日積月累,至今已是重症纏身。
和天南機械廠類似的企業除了具備資源優勢外,人才、技術、知識、資訊、管理等高階生產要素則明顯不足,產品因技術含量低,附加值不高,生產規模小,因而只能在低水平上緩慢發展,對地方經濟的帶動作用不但是部明顯,而且還有拖後腿的跡象。
陳克山說:“我雖然沒有在臨河呆過,我對臨河機械廠的感情,可能不如周書記,但是,除了周書記和立冬同志還有鄧*省*長,我應該和其他在座的其他各位常委是一樣的。”
“其實,天南機械廠的問題具有很大的普遍性,又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我們今天要是將臨河的事辦好、處理好,這對於我們全省的企業都具有一個帶頭的作用,所以,我希望大家拋開眼前、拋卻過去、放眼未來,以唯*物*論*者揚棄的眼光來看待這個事情。”
組織部長孫好學接著就說,最佳化組合,其實不是壞事,不過,我注意到這個外資他提出的方案,條件是不是有些苛刻?大家看,外商僅僅是注資,而臨河這邊以老裝置廠房和地皮作為投資,另外市政府還將對外商經營初期進行稅收、電力等一系列的優惠,外商卻只收留我們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工人,那麼,其餘的工人怎麼辦?
孫好學說:“我不懂企業的經營,這個我是外行,但是,我站在人的立場看問題,如果這個廠子的原有工人一大部分被最佳化掉了,那麼,他們的再就業勢必就造成對社會的衝擊,我們是不是能夠負荷的起?”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勢必給臨河、省委造成更大的壓力,這個問題,我希望大家也應該充分的考慮進去。”
趙文原來不清楚為什麼一個會要用一天的時間來開,等到一會魏紅旗出來解手,常委會暫時休會了,他才知道幾個小時了,僅僅的一個議案都沒有審議完。
趙文心裡不由的嘆氣,要自己面對著一幫子人坐一天,然後就一件事翻來覆去的討論,他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魏紅旗面無表情的從身邊過去了,趙文就進到會議室將魏紅旗的紫砂杯拿出來,換掉了茶葉,然後重新的泡好了放到魏紅旗的座位上,眼睛掃了一下屋裡的人,然後低頭走了出去。
他剛才在外面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話,心說這些人果然都不是好相與的,周鳳駒不說,可能真的和天南機械廠有感情,這個陳克山說著說著就將鄧再天給扯了出去,這難道不是在說鄧再天也在臨河市呆過,他應該比周鳳駒對機械廠更有感情?因為鄧再天在臨河是幹市委書記的,而周鳳駒當時僅僅是廠裡的車間主任。
比較一下鄧再天和周鳳駒,陳克山將鄧再天隱晦的搬出來,難道不是讓在座人掂量,不要再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