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緊,不住的收緊。
心尖兒顫的疼。
他伸出左手拉著她的手,虛弱的聲音像是在哄誘,“你該叫我四哥。”
連默在連家排行老四,人稱默少或四少。在連家的平輩中也有人喚他一聲:四哥。
有一次他讓姬夜熔也跟著別人這樣一起叫,姬夜熔便從“默少”改叫他為“四哥”,但是在知道別人也這樣叫後,她便又不叫了。
連默幾次旁敲側擊知道她是不喜歡和別人一塊叫自己“四哥”,所以才不叫,之後他便讓其他人改了口,獨獨允姬夜熔一人這般喚他。
在這個世界只有阿虞能叫他一聲:四哥。
曾經多少*笫之歡,臉皮薄的阿虞被他折騰的一聲又一聲喚著四哥。
或羞憤,或生氣,或只是單純的羞赧。
也有過心灰意冷,苦澀不已的一聲:四哥。
連默很久沒有聽到她這樣叫自己,也太想聽到她叫一聲“四哥”。
哪怕是漠然無比的,也好。
姬夜熔長久的佇立在*邊,波光晦澀,一個“四”字在舌尖轉了無數個圈,始終叫不出口。
那些她不想要的回憶如海水般鋪天蓋地而來,他的絕情,他的捨棄,孩子的慘死,這一聲“四哥”教她如何說得出口。
她不叫,連默也不急,沙啞的嗓音緩緩響起:“阿虞是誰的阿虞?”
他的話叫姬夜熔眼眶越發的漲澀,伸手拂開他的手,不想再聽,轉身要走。
“阿虞……”連默本能的起身想要抓住她,身體不受意識的控制整個人從病*上摔在地上。
儀器的線糾結成一團,儀器也被他扯的東倒西歪。
姬夜熔走了幾步停住,回頭看到他跌在地上,拼命想要站起來,可又碰到右手臂,痛到站不起來。
潔白的貝齒暗暗咬住內唇,片刻的遲疑,折身回去。
白希的手扶住他的左手,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扶到*上去。
連默倒在*上,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紅,呼吸急喘,眼眸疲倦的不住往下垂,不願意閉上眼睛,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生怕她走掉。
“阿虞……”他輕聲低喃,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煩。
姬夜熔企圖掰開他的手指,沒掰開,聽到他不斷的叫著自己,最終忍不住應聲:“我在。”
他看著她的眼底如同萬丈深淵,一旦跌進去,必定粉身碎骨,握著她的手溫度越發的高,意識像是模糊的,聲音裡有著三分柔軟,七分無力的傳來:“阿虞是誰的阿虞?”
姬夜熔眼眸一掠,還沒有反應過來,聽到空氣中飄過自問自答的聲音:“阿虞是四哥的阿虞!”
那些記憶如同黑白電影在腦海裡一幀幀的播放。
滿室的旖旎饋�J,他擁著香汗淋漓的她,迷戀的親吻她每一吋肌膚,讓她動情,沉淪至深。
共赴極致歡愉時,唇瓣移動到她的耳畔,蠱惑的聲音輕喃:“阿虞是誰的阿虞?阿虞是四哥的阿虞!”
那一刻,她是他的阿虞。
那一刻,他是她的四哥。
那一瞬間,她很清楚的明白:連默是毒藥,不能沾不能碰,一旦觸碰,毒素會在瞬間侵入骨血,無藥可治。
明明知道他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一種愛情,偏偏還是選擇了奮不顧身,毫無保留的為他化為灰燼。
*
醫生趕到的時候,連默已經陷入昏迷中,左手緊緊扣住姬夜熔的手腕不放。
無奈之下,醫生只得讓姬夜熔也跟著一起進手術室,跟著進去的還有顏惜。
姬夜熔站在手術檯旁邊,看著蒼白的光襯的他臉上越發沒有血色。
連默其實是一個極其好看的男子,面若玉冠,劍眉星目,輪廓分明,線條均稱;可此刻他躺在手術檯上一動不動,呼吸薄弱,看的人心慌。
“他到底是什麼情況?”唇瓣輕扯,聲線緊繃。
縱然自己從二樓摔下來,他用自己的身體做肉墊,承受所有的衝擊力,可怎麼會傷的如此之重。
“你摔在他的身上,所有衝擊力都是他一個人承受,脾肺是有裂開出血,但問題不大。問題在於他的手臂裡有兩根特殊的鋼釘……”
顏惜的聲音戛然而止,神色閃過一絲懊悔,她失言了。
姬夜熔聞言,側目看向她,“他的手臂裡怎麼會有鋼釘?”
她不知道,一丁點都不知道。
這些日子他抱著她來來去去,絲毫都沒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