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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水瀲灩搖頭:“如今見不見都沒有意義了,該說的話上次都說完了。這樣的傷心地,還是早離開的好。”

她早點離開,那個女人也能早點把他弄出來。

霍以沫沉默了。

面對離別,愁思與不捨的情緒漸湧,千言萬語在此刻都顯得蒼白與無力。

病房裡一時間安靜下來,被無聲的悲傷瀰漫著。

霍以沫坐了一會,水瀲灩讓她回去,不用在這裡陪著自己,有護士照顧自己,沒什麼可擔心的。

霍以沫問了她的班機時間,打算去她,水瀲灩沒拒絕。

走出病房沒看到許思哲,想著他可能先去車上等自己了,轉身就往走廊盡頭走,還沒走到電梯口,電梯開啟,走出來的人讓她的步伐硬生生的止住了。

“我等下拿單子,你在病房休息,別亂跑。”身穿休閒服的男人手指緊扣女子的手,低頭說話的時候,神色溫柔。

“知道了。”女子嬌嗔的瞪他一眼,“巨蟹座怎麼都這麼囉嗦。”

男子無奈一笑,“還不是關心你,上次車禍的傷剛好,這又懷孕了,怪我大意了。”

“我都說我好了,沒事了……有寶寶不好嗎?”

“好,我也是到做父親的年紀了,怎麼會不好!”

在男人要抬頭的時候,霍以沫潛意識的往旁邊的牆壁上一靠,他們轉彎走過去,並沒有看過來,也沒看到她。

霍以沫看到他們的背影,腦子裡回想起程慕的話,終於明白程慕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要做父親了!

他要當父親了!

他……得償所願了!

沒結婚之前,他就說了,他到了該結婚該做父親的年紀了。

他的人生一直在按照他規劃的那樣去走,這樣不是很好嗎?

自己應該祝福他的。

身影在眼簾中消失,霍以沫收回眸光低頭意味不明的一笑。

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低著頭眸光一直看著地面,直到一雙高檔定製皮鞋映入眼簾,她一抬頭就跌入了深邃無敵的深潭中。

許思哲挺拔的身子站在她面前,身影將她完全籠罩,面色清俊,白淨的掌心伸到她面前,聲音溫雅:“我們回家。”

杏眸從他英俊的容顏落在他的掌心,頹然垂在身側的手臂抬起,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裡,微涼包裹。

“好。”

一路上霍以沫都沒有說話,沉默的很,眸光一直在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不經意間偶爾會有一絲悲傷洩露。

許思哲眼底的光一直注視著她,握著她的手,越發的緊。

一週後。

水瀲灩的飛機是早上的,霍以沫難得起的很早,也沒發脾氣。

用過早餐,許思哲要送她過去,霍以沫沒有拒絕。

巖城的國際機場,縱然是早晨依然是人來人往,有人到來自然也會有人離開。

離別,總是傷感的。

霍以沫起來時情緒一直不高,在候機廳送別水瀲灩,這種低落的情緒更加的明顯。

水瀲灩擁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肩膀,無言又勝過千言萬語。

眸光看向許思哲,開口道:“許部長,以沫以後就靠你照顧了。她小脾氣多又任性,還希望你別和她較勁。”

許思哲點頭:“我知道。”

水瀲灩登機了,許思哲和霍以沫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風景中,陪著她在候機室的窗戶前站了一會,該回去了。

霍以沫在上車後,突然開口:“你急著去上班嗎?”

“嗯?”許思哲清眸不解的凝視她。

“陪我去一個地方吧。”明眸與他對視,乾淨透亮。

“好。”他欣然點頭同意。

40分鐘後,市中心一家高階珠寶店。

許思哲陪著霍以沫坐在櫃檯前,霍以沫不時拿一塊長命鎖遞給他看,徵求他的意見:“你說這個好看嗎?還是這個好看?”

“都好看!”他對這些沒研究,也分不清有什麼區別。

霍以沫覺得他的話很敷衍自己,瞥了他一眼,看著手裡的一個長命鎖,一個銀手鐲,“還是手鐲吧。”

“小姐,能刻字嗎?”

“可以的。”

“幫我刻,歲歲平安。”霍以沫將手鐲遞給她。

“好的,請您稍等。”櫃檯小姐拿著手鐲去後面讓師父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