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他思緒亂飛,似乎走了好長時間,這才發現身側的衛夕不見蹤影了。心裡登時咯噔一聲,若是把衛夕丟了,指揮使豈不是要將他大卸八塊?
事態遽然變得嚴重起來,他一刻也不敢多駐留,頃而回身看去。眼梢的末端第一時間就瞅到那熟悉的身影時,站在距他十來丈的位置。
“這丫頭……”君澄如負釋重的舒了口氣,沒奈何的跑了回去。
衛夕站在青石巷道上,專注地盯著身前的店鋪,唇瓣微微抿在一起,好似思忖著什麼重要的事。
“你看什麼呢?”循著她的眼神,君澄狐疑地看向那家店鋪的裡頭。一陣夜風襲來,清香甜膩的氣息頃刻間霸佔了他的嗅覺。
原是一家賣綠豆糕的老店。
第六十二章
戌時一刻。
君澄站在牧容廂房門口,懷裡抱著個一尺見方的木匣子。朗朗月色投罩而下,廂房裡燃著燈;在窗欞上刻著一道欣長的剪影。
懷裡的木匣好似有著千金的分量,壓的他有些喘不上氣。挨指揮使的訓這是鐵打了;結果衛夕又將一個燙手活交給了他。
真是搞不明白那丫頭為什麼要給指揮使送綠豆糕;他分明記得指揮使沒有吃甜食的習慣。且不說這,送就送了,還不能暴漏衛夕的名號,這又是搞的哪門子名堂?
凌冽的夜風徐徐而來,滿心納罕的君澄抖了抖身子,旋即清醒過來——
這樣的日子他真是過夠了,兩人只顧著耍小孩脾性;當真是要逼死他們這群做手下的。
他心思一橫;揮手撤去了駐守的錦衣衛,清清嗓子喚了聲:“大人。”
熟悉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來回踱步的牧容身子一頓;好半晌才想起來這是君澄的聲音。
他已經在徐府等了快兩個時辰了,天一黑他就開始惴惴不安。君澄武功高強;衛夕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他安撫自己,這兩人應該出不了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