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看著她進電梯,不知道被叫到哪個上級那,估計狠挨一頓訓斥。
施潤到五十五層,秘書和她熟,給她開門。
大班桌後的男人,在一片君子蘭中低垂清雅迷人的眉目,伏案
,手執名貴鋼筆。
施潤雙手附到身後,辦公桌前立正站好,兩年來,她被叫上來超過五十次,挨訓。
蕭靳林訓起人來能把人訓哭,語氣他不苛刻,言辭他不激烈,但他就是能把你說到一句不能反駁只能哭鼻子的地步!
施潤等著,他大概還有五份檔案沒閱完。
沒薄荷糖吃,他就欲。求不滿,擰著清朗的眉宇,十分戾氣的樣子。
啪嗒,檔案合上以及鋼筆輕放的聲音。
施潤抬頭時,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經站起,佇立辦公桌後,鎖眉清若地注視她。
“你怎麼說都行,別扣我工資,是我衝了一下,王老闆喝醉,但他不能罵我祖宗……”
蕭靳林長指一擺,接而敲了一下沉木桌面:“有沒有想過轉部門?”
“你扣我工資吧,別把我調到保潔那種部門,五千塊一個月在這城市已經很難生活。”施潤咬唇瞪著他。
男人清越的眉峰似挑了一下,他走出來,銀灰色西褲流線筆挺,繞了半圈,停在她身後。
視線盯著女人絨發包圍的白頸,“調你到工資上萬的市場部。”
施潤瞪起眼睛:“我?我大學沒畢業。”
“你大學沒畢業,一開始只能在客戶維權這種辛苦的部門建立口碑,鍛鍊能力,哭過,挫敗過,你現在也算遊刃有餘。兩年五千的工資在這個城市屬於下等,孩子四歲沒上幼稚園,”
施潤心口一刺。
蕭靳林注視著她眼底的傷,在他心裡,他想把這個女人培養起來,纖纖女子,獨當一面。所以他說話苛刻直白得很。
因為把她納入懷裡寵著的方式暫時行不通,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寵只是最方便的方式,四年前蕭雪政看似寵,卻把她推入了不復的境地。
蕭靳林不屑這種寵,他四年前幫了她,今後可能會幫一輩子,這與她接不接受自己無關,男人頂天立地,心眼小了可不行。
他繼續道:“市場部是吃人的部門,比客戶維權部殘酷多倍,賺得多,心理承受的就多,工資前三個月八千,開拓出一個市場,提成另算,在你眼裡是鉅額,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