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茂的謀反,讓很多人都詫異不已,就如上一次的紹佐,亦是悄無聲息就被處決了,發生的毫無前兆而詭異非常,弄得朝堂上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他們,生怕那下一個莫名被處決的就是自己了。
墨濂修知道華文清被放了出來,因為那一聽就叫人發笑的理由,他去看了淑妃,知道一切都好,才帶著德遠去了壽康宮。
太后早就準備好了茶點等著他,兩人相談融洽有說有笑,若非那時不時的眼神接觸散發出不友好的味道,別人一定會覺得這對母子情深令人羨煞。
“雖然聽了探子報,說提督做了荒唐事,但母后還是想聽聽事情原委。”話題終於轉向了這次事件。
墨濂修笑道:“母后雖然身在**,對外面發生的事卻瞭若指掌,這點兒臣還要多加學習才是---至於那段茂,可不是隻做了荒唐事,他是想要謀反,若非朕提前得到訊息,只怕這次也是有去無回了,到時候母后白髮人送黑髮人,豈不悲哀。”
太后語帶狐疑,“段茂一向忠心事主,此次事件是否會有誤會,或者有小人陷害,皇兒,莫要小看了那些朝中的大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還小,有些道理卻是母后這個過來人才能看得清的-----”
頓了頓,繼續道:“不如將段茂交予母后處置,母后一定查出那幕後之人,若有人背後作祟,也可避免失去忠臣良將的風險。”
墨濂修搖了搖頭,態度堅定,“兒臣知道母后的意思,只是母后年紀也大了,這些事還是需要兒臣自己學著處理,否則若是哪天母后去了,到時候什麼都不會的兒臣,如何辦?”
一旁的言嬤嬤一聽,臉上浮現出不悅來:“皇上,太后是您生母,如此大不敬的話-----”
“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朕說話,一個奴才竟然也有插嘴的餘地?”墨濂修臉色一寒,厲聲訓斥道。
言嬤嬤面色難看,看了看太后,才略有不甘的跪下謝罪:“老奴知罪,一時失言,求皇上恕罪。”
當著她的面給如此響亮的一巴掌,縱使太后再怎麼忍耐,也能聽出語氣中的薄怒:“好了,你退下,哀家要和皇兒說話。”
言嬤嬤悻悻的應是,退了下去。
直到殿內只剩下二人,太后才露出狠色來,譏諷道:“皇兒真是厲害,出去打了場仗,人都有底氣多了,只是,莫非你以為,能打贏一場仗,就能當好一個皇帝不成?況且那姜烏還沒拿下吶。”
沒有外人在場,墨濂修亦是沒有心情好言好語,冷哼道:“這些就不勞母后擔心了,母后年事已高,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身體,別到時候有錢沒地兒花,有氣沒地兒出了。”
這話他是學龍念嬌說的,此時說出來,才覺得痛快無比,因為淑妃懷孕,戴康以及其要好的幾位大臣已經表明了立場,為他效命。太后已經失去了一個紹佐,華梁超又因為華文清的關係,與後者有了明顯的間隙,若是此次能順利將段茂剷除,那必定能在朝中狠狠的打壓後者的氣焰。
“不知道皇兒在想什麼,竟然這麼開心。”太后打斷了他的思緒。
“只是想到了即將到來的美好日子-----對了,母后,後|宮一直無後也是個問題,等過段時間,兒臣要立龍將軍的女兒為後。”墨濂修態度肯定的不容置疑。
太后詫異的看著他,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失神道:“她----她如何可以?雖然哀家知道嬌兒是個好孩子,可不說現在她只是個宮女,龍將軍手中已無實權,後|宮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牽扯與朝堂各位大臣的關係,後位懸空也就罷了,若是你執意要立嬌兒為後,恐怕會引來大臣的群起而攻之。”
“母后莫非是在擔心兒臣?”墨濂修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大笑道。
“哼----哀家只是不想好好的中蜀,被無知小兒玩弄的面目全非,到時候哀家如何有顏面去見先皇。”
“母后何必在乎那些不確定的事,還是先管好眼前吧,雖然母后可能不太願意承認,但有句話說得好,婦人之仁----”頭髮長見識短,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不由得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來,這話似乎也是聽龍念嬌什麼時候說的。想著那絕美的容顏,越發的想要將其禁錮在自己身邊。
“母后好好休息吧,兒臣要去一趟天牢。”行了一禮,離去。
段茂睜著血紅的大眼盯著角落爬過來爬過去的老鼠,眼裡迸發出濃濃的恨意,似乎有將人生吞活剝的衝動。
門上響起一陣鐵鏈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