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急匆匆的帶著布帛來到段茂的營帳內,將方才的談話一字不漏的全重複給後者聽,最後又拿出那布帛來。
“老爺,此事小的看多半能成,只要咱們抓住這個機會來個裡應外合,到時候您可就是護國公了,且德妃娘娘也能坐上那皇后寶座。”全才似乎已經看到未來的一片光明,激動的幻想著。
段茂瞪了他一眼,哼道:“沒出息,若這麼容易,我還用得著在宮中摸爬滾打幾十載?”
將全才帶回來的布帛仔細的看了看,雖然面色沒什麼表情,可心裡到底還是鬆了口氣,因為那字跡與先前太后秘傳給他的一模一樣,再加上還有太后的玉扳指,心裡已經肯定了七七八八,但在朝為官誰能沒個心眼兒,遂想了想,道:“那楊三既說三日後見,那這三日,你就找人暗裡觀察他,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我們必須謹慎,一旦落了人圈套,那就是滅九族的死罪。”
全才不敢怠慢,連聲應是才退了下去。
三日時間轉瞬即過,全才派去觀察楊三的人也都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段茂這才真正放了九分的心下來,入夜,待到大家都熟睡之後,才在全才的陪同下來到那後山山窪處。
楊三早就等在了那裡,見段茂領頭來了,上前行禮道:“奴才見過提督大人。”
段茂笑臉相迎,拱手道:“公公無需多禮,大家都是為太后辦事的,這以後,還得請公公在太后面前替本官美言幾句啊。”
“提督太看得起奴才了,若是此事成了,只怕到時候就要提督大人多多照拂才是。”面對著段茂,楊三的態度還是頗為恭敬的。
此處因為是山窪,所以也不怕有人偷聽,段茂說話也沒有藏掖,“既然公公是太后親自派遣而來的,肯定是頗有才幹的,本官只是一介武夫,卻不知公公是否有什麼高明的法子?”
楊三知道段茂是不想將後路堵死,這才不願意出主意,面上不動聲色的道:“奴才這三天已經打聽好了,明日皇上會親征,肯定會出些亂子,都統會帶一隊人馬,到時候還請提督大人主動帶隊,只要進了那條嶺子,還怕擒不到皇上麼?至於那後退之路,奴才也已經畫了路線,到時候跟著路線撤退便是,只要生擒皇上,再秘密帶回宮中,太后是不會少了提督的好處的。”
段茂心頭一喜,心道果然不愧是太后身邊的人,三天來竟然都打聽好了,太后密函讓他生擒墨濂修再帶回宮中,此舉無非是想要謀權篡位,雖然他詫異於太后竟然有此野心想要自己稱帝,不過自從先帝過世之後,朝中大事一直都是太后說了算,識時務者為俊傑,雖然他對女人統治天下頗有微詞,卻還是選擇了順從。
只是,淑妃懷孕已有四月,雖剛開始出了些岔子,後來卻一直相安無事,不管怎麼說,德妃沒有懷龍種,這一點上,若想登上後位,是很沒有優勢的。
他說出了心中的擔憂,“不瞞公公,此事若是能成自然是好,能為太后效犬馬之力亦是本官的榮幸,可一旦失敗了,那賠上的可是我一家老小几百口人吶,可憐我那女兒,至今未得一子,否則也可有個保命符,倒是戴大人幸運,那淑妃已有了四個月的身孕,恐怕到時候母憑子貴也未可啊。”
“這個大人大可放心,太后自然會處理的,那皇后的寶座,非德妃莫屬。”楊三笑道。
段茂得了準信兒,心裡很是高興,兩人商量了對策,然後才離去。
翌日,段茂主動請纓,帶了一隊人馬隨同墨濂修出戰,為了防止軍營無人被敵軍偷襲,秦亮則留在了營中。
此次是墨濂修的首次征戰,姜烏雖然是小國,卻也不敢有半分怠慢,臨出戰之時就已經問了秦亮不少戰場上的作戰經驗,現在雖然是段茂帶隊,卻亦是問了諸多問題。
墨濂修已經不是小孩子可以隨便糊弄,段茂一邊仔細回答了問題,一邊又在思考如何能減少損兵的數量而擒了人還能順利的逃出去,楊三已經化裝成士兵跟在他隊伍中間,倒也不怕到時候出了岔子沒人墊背。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能死在你無敵爺爺手下,也不辱你了。”對方的領頭人大聲喝道。
墨濂修大笑一聲,威嚴道:“朕乃皇朝天子,爾等鼠輩,竟也敢大放厥詞,廢話多說無益,將士們-----衝啊------”
一聲令下,身後千萬大軍叫囂聲陣陣,整齊的腳步連地面都隨著震動顫抖起來,隨著兩軍交鋒逐漸接近,戰爭也終於進入**。
嘶喊聲、刀劍碰撞聲不斷,墨濂修一劍挑下馬背上偷襲的人,看見不遠處亦是殺的興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