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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緊緊揣在貼身的口袋裡。

沒有了俞采薇,道路真的會不會更好走呢?

秦可兒強行將湯匙塞進靳慕翔的嘴巴,白粥沿著他緊閉的嘴唇往下流。

“不要管我,你出去!”

靳慕翔終於發火了。

他大手一掀,將白粥打翻在地上。

秦可人有點猝不及防,點點白粥帶著熱度灑在她的腿上和手背上,燙得她尖叫一聲,跳將起來。

“翔子,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我不理睬你了!”

秦可兒一跺腳,轉身衝了出去。

歐陽昆嵩拿著病歷正好往這邊病房裡走過來。

他看見掛著淚痕的秦可兒,不由得止住了腳步。

將手裡的病歷交給身後的護士,歐陽昆嵩向頂樓的特護病房走去。

“靳伯伯,您今天感覺好一點沒有?”

靳天明看見是歐陽昆嵩,微微地笑了起來,將手裡的血壓計緩緩放到一邊。

“還是大侄子有心,經常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靳伯伯,我還是開門見山地說吧。其實,我也知道,靳家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這個外人不足以評價什麼,但是,作為

慕翔的好兄弟,現在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真的讓我們很痛心。”

聽見這話,靳天明滿是皺紋的臉上浮上了一層哀傷的神色。

歐陽昆嵩細細地打量著他的神情。

“慕翔,他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肯說。上一次他來看靳伯伯,直接從樓梯間滾了下去,頭破血流,好像還有一點腦震盪。這幾天,他不吃不喝,只是用菸酒麻痺自己,剛剛,又被人送到醫院來了。”

“他,是不是病倒了?”

歐陽昆嵩遞上一支菸。

靳天明擺擺手,說:“醫院病房裡禁止吸菸呢。”

“哦,忘記了,我也是一時著急。”

歐陽昆嵩收回了煙,裝進了口袋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他故意不說話,只是任由靳天明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期待自己將話語接下去。

“大侄子,你真是急死我了,到底怎麼了?”

靳天明終於按捺不住,還是急得站起身來,要出去看看。

“靳伯伯,您的身體不好,醫生叮囑不能出去的。”

看著靳天明惱怒地瞪著自己,歐陽昆嵩又說道:

“胃出血而已,不過,長期菸酒不離身的話,最壞的可能,就是引發胃癌。”

歐陽昆嵩故意將情況說得很嚴重,他將靳天明扶回病床,安置他躺下去。

“靳伯伯,解鈴還須繫鈴人,您養育他二十多年,也可謂,知子莫若父,您多開解開解他吧。”

話語只需要點到為止,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的。

靳天明躺在病床上,手腳冰涼,從百葉窗裡射進來的光線,刺得他的眼睛生疼的。

俞灝名接到了他的電話,顯得很安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太不合情理了!

鎮定下來,靳天明再次撥通了俞灝名的電話。

“我說老靳啊,這麼多年了,你小心眼的病症怎麼還沒有改正呢?因為你的疑神疑鬼,你拆散了我們兩個本應該過得很幸福的家庭。現在,我家采薇跑來我這邊散心,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我看八成又是因為你從中作梗吧?”

“同父異母的兄妹,怎麼可能在一起?”

靳天明說這個話,有點底氣不足,確實也怪他從中運作造成的。

“狗屁!我這一輩子,只和張俐敏同床共枕過。如果少不更事的時候拉拉小手,就可以得到一個兒子,我都子孫滿天下了!我看你的臆想症越來越嚴重了,必須得加強治療。”

“我和女兒要去遊山玩水了,懶得和你廢話!如果日後搞清楚狀況,你家那個臭小子後悔不迭,可別怪我過分為難他!”

俞灝名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看了看不遠處,去買公園門票的俞采薇,眼神十分複雜。

當初,就是因為靳天明猜忌,經常打電話到家裡來鬧,慢慢摧垮了張俐敏對自己的信任。

婚姻堅持了好幾年,神行不一,兩個人都疲憊不堪。

終於,他還是忍痛分開了,可是,內心的那一塊落差,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如果早知道俞采薇會遇上靳天明的兒子,他當初就不該讓張俐敏帶著采薇回到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