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歐陽昆嵩怎麼想,靳慕翔結束通話了電話。
說起別人倒是頭頭是道,輪到自己,還不是膽小鬼一個。
安西凱有了凌樂萱,靳慕翔有了秦可兒,都是成雙成對。
只有俞采薇一個人,形單影隻。
采薇那麼脆弱,也不知道她該如何走出這樣的傷痛?
也許,也會有那麼一個慧眼識珠的男人趁人之危,真心實意去愛著采薇。
一想起采薇日後拖家帶口出現在自己面前,含羞帶怯地喚他一聲“哥哥”,他的心就開始痛得無以復加。
不相戀,以後肯定就會不相見了。
采薇啊采薇,我這樣的做法,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呢?
靳慕翔噙著淚,一個人慢慢地走進了夕陽裡。
85。085這個時候出去看候看大好世界?
“采薇,你真的要走嗎?”
俞采薇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回過頭粲然一笑。
“是啊,趁著年輕,走出去看看世界的大好河山,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過呢。”
“靳慕翔和你一起去嗎?”
張俐敏對於女兒突如其來的決定,十分擔憂,她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他那麼忙,怎麼可能和我一起去呢?讎”
俞采薇回過頭,發現張俐敏還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她轉過身,拉著媽媽的手。
撒嬌地搖了搖,又說道:
“放心吧,我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沒有出去過。去看幾個大的城市,回來就再也不走了,安安靜靜地結婚。”
“嗯,那你收拾東西,我去給你煮一點銀耳湯。”
張俐敏終於放下心來。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容易想太多,所以才有什麼婚前恐懼症。
讓采薇出去看看,才不會心態浮躁。
等張俐敏出去,俞采薇的目色一僵。
她無比頹然地站著,好半天都沒有動一下。
有時候,看上去單純無害的人,心思就是玻璃做的。
一旦摔過一次,就永遠會有裂痕晶晶地亮著,提醒自己真的好痛。
靳慕翔之前已經和所有的同行下過通牒,現在還會有哪一家報社裡會要她?
沒有工作,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秀恩愛。
這些放在眼前,該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還是逃走吧,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看見他。
習文瑞推開總裁室房門的時候,煙霧繚繞,完全看不見人影。
他愣了一會,疾步走過去,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再開啟了窗戶,透透氣。
找了一大圈,原來靳慕翔獨自靠座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
菸灰缸裡堆滿了菸蒂,還有幾個散亂倒地的酒瓶。
“靳總裁,晚上還有一個宴會呢,您看?”
喊了半天,靳慕翔才微微睜開眼睛。
“采薇,你來了啊?”
“靳總裁,是我啊,醒醒,別睡了。”
習文瑞搖搖頭。
他站起身來,出門給歐陽昆嵩打了一個電話。
等靳慕翔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
渾渾噩噩的,又一天快要過去了。
他狠下心來,一直沒有和俞采薇聯絡。
手機裡“滴滴”的簡訊提示音,他總是恍惚覺得是俞采薇發來的。
定了定神,他又笑話自己傻瓜。
“你醒了,快起來吃一點白粥吧?”
靳慕翔驚喜地望向來人。
看見是秦可兒,他的眸色頓時又黯淡下去。
“怎麼?看見是我非常失望嗎?”
秦可兒拉過一張椅子,挨著床邊坐了下來。
她開啟保溫桶的蓋子,倒了一碗白粥,清潤的香氣灑滿了整間房屋。
“別管我,我不餓,一點都不想吃。”
靳慕翔別過臉。
他的聲音暗啞,由於酗酒和抽菸,口腔裡苦澀得厲害。
“來,張嘴。”
秦可兒將白粥輕輕吹涼,拿起湯匙遞過來。
“翔子,我記得你對我講過石子理論。這些坎坷既然出現在你的面前了,你就用力地踏平了,讓道路更好走才是啊。”
石子理論?
靳慕翔的眼眶酸澀得厲害,這些哪裡是石子?
就算是石子,他也不會踏平了,而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