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嘲笑葉穀雨的用情。
“孩子我不會給你們,你休想分開我和我的孩子。”
曲沫看著她赤紅的雙眸,眉頭緊鎖,緘默,片刻之後冷靜的開口,“等你冷靜下來再說。”
說罷,大步走出房間,不曾有一秒的停留,直至他的腳步聲消失不見,葉穀雨癱軟的倒在地上,低低的哭泣。
曲沫出了竹苑後直奔西廂,凌佳慧似乎料到他回來,已經溫好酒水在院後的小亭子等著他。
玫紅色的錦衣襯托她姣好的容顏,一笑傾城的美貌僅是一個回眸便能攝人心魄,但曲沫僅僅是瞟了一眼,徑自走進亭子。
凌佳慧拎起小爐上溫著的酒壺,為他斟了一杯酒,“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坐下來我們再慢慢談。”
曲沫落座,拿起酒杯一飲為盡,睨著凌佳慧的眼神,複雜糾結,能看到最多的情緒,是憐惜。
“那一年也是這個時候,我、你、還有曲陽也是在這裡一起喝的酒,那時候的我們多快樂,你掌心的溫度我到現在都還依稀記得。”凌佳慧飲了一杯,輕聲娓娓道來。
“已然是過去。”曲沫暗歎一聲,物是人非,只剩下聲聲輕嘆。
凌佳慧低低的笑著,溢位的笑聲如一首哀傷的情歌,悅耳卻揪心,“我們的結局不該是這樣,不是嗎?你在這與我承諾過,此生會照顧我的……”
“我的承諾我會兌現,只要你願意我會照顧你一生。”
凌佳慧暗喜,會心的笑靨還未來得及上揚,曲沫的後話澆熄了她的喜悅。
“唯獨娶你,我無法答應。”他既然已負了她,不能再負了穀雨。
凌佳慧眼含淚水,仰頭,連飲兩杯,“你就如此愛她?還是因為她懷了你的孩子?”
曲沫默然,雙眸盯著火爐躥動的火光。
“我也懷過你的孩子,你是不是也該對我公平一些?”驕傲如她,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只能卑微的去乞求他的關心,真夠諷刺。
“……”曲沫驚愕的接不上話,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如果知曉,他當年不會就這樣放她走,“這件事你當時為何不說?”
“曲陽和伯父都知道,你會不知道?”凌佳慧挑眉,不相信他的說辭。
“爹和曲陽都知道?”曲沫愣了下,腦海中努力回想當年的情景,確定這件事曲陽對他隻字未提。
“我的要求不高,只想陪在你的身邊,你不答應也就罷,為何要我把我推給曲陽?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的心思、脾氣你很瞭解,我這一生唯一的心願就是跟你長相廝守,如今我是殘花敗柳之身,也不能為你延綿子嗣,強留在你身邊會讓你成為笑柄,這些我都明白,只要你明說,我立刻就走,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我當包袱推給曲陽,我是因為愛你才回來的,不是要你們兄弟的憐憫。”聲淚俱下,她一字一句的控訴直擊曲沫內心最深處。
她要報復不假,她恨曲家也不假,可她對曲沫的真情亦不假。
每每她絕望想自我了斷時,是他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咬緊牙關挺過來的,她恨那些欺負她的男人,所以在她成為殺手以後,她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他們,讓他們跪在地上求饒,一刀一刀的凌遲至死。她原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直到他婚約定下,她才發現,她麻木的心竟然會痛。
“我不值得你如此。”她的遭遇讓他心痛,面對這樣的她,他又怎麼忍心再一次推開她。
“我不勉強你,給你三日時間,等你想好了給我答覆。”悠然起身,凌佳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痛苦的愁思在水眸中翻騰,對視著,她眼中的他依舊是當年的翩翩少年,可心卻已然不是她的。
蓮步輕移,纖手捧起他的俊臉,俯首,冰冷的紅唇印在他的眉心。
曲沫身子一震,抬眸,凝著她久久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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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穀雨當晚就搬到了南廂,二少爺沒有阻止,福伯也只能照辦,匆匆打掃,很多東西都沒有備齊,福伯本打算讓下人快點整理,比翼傳話說二少奶奶乏了要休息,福伯只能帶著下人先行退下。
“大小姐,先泡泡腳暖暖身子。”鵲芝端著熱水進屋,低頭瞧著葉穀雨凍紅的腳,心疼不已。
她們一回屋就看到大小姐光著腳坐在地上,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見到她們,大小姐只說了要搬到南廂,之後就這樣光著腳丫走到南廂,任她們怎麼勸阻,大小姐似丟了魂一般,自顧自的往南廂走。
只聽聞二少爺去了趟西廂後,就呆在書房避而不見,眼下看來兩位主子是真的吵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