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一口咬定和自己無關,但他也要做到讓李世民心服。
李淵從眼底瞟了眼一旁的薛大人,他是負責這件事的人,他倒不如把難題推給薛大人去辦,於是他說道:“薛大人 你是負責追查此事的負責人,說說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薛大人不驕不忙的說道:“微臣愚鈍,更不敢妄自斷言這等關乎皇子生命的大事,不過微臣倒是有一愚見,不知可行不可行?”
李淵不溫不冷的說道:“薛大人不妨說來聽聽。”
“此事太子殿下口口聲聲說明,絕非是他自己所為,但是這支箭,可以說是現場的物證,就算太子殿下說是一時失手,所以才將箭脫弓而出,但是既然是脫弓而飛的箭,應該是支完好的箭,可眼前這支箭上,殘留著明顯的血跡,可見太子之言不可信。”
“當然,此事也決不可斷言就是太子殿下所為,畢竟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又怎能下得了如此殘忍手段,所以微臣建議,採取箭上殘留的血跡,然後再與秦王殿下的血跡相比,看看血跡是否相同,這樣便能一目瞭然。”
“哦?”李淵頗為驚奇的說道:“不知薛大人打算如何採血比較?”
“這個不難,只要是略懂醫術的人都知道,相同的血液,可以再任何情況下融為一體,所以只要採取兩方面血跡相投,結果很快便能瞭然。”
李淵倒是很想知道結果,所以他急切的說道:“好,快快傳御醫過來。”
一旁的公公領命趕緊忙退了出去,此時殿內又陷入一陣壓抑,李建成在毫無準備下,遭此一擊,他眼下是求天天不靈,求地地不應,萬一陷進別人的陰謀中,他怕是毫無翻身之力,況且李元吉又不在宮裡,所以他只能暗自祈求安然度過這一劫。
李世民是毫無說話的餘地,畢竟是受害者,他處於旁觀的態度最為合適,更何況一切還都在他掌控之中。
比起李建成和李世民,李淵才是夾在中間最為難的一個,手心手背都是肉,一邊是未來儲君,一邊是虎視眈眈的李世民,他不敢輕易偏向任何一方,因為他不知道他們最終的獲勝者是誰,所以他只能以一顆公平的心去對待這件事,至於最終的結果,他當然還是要佔用幾分自己的權威。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程浩天和另一名李太醫被傳喚來,他們二人進殿後,都頷首說道:“微臣參見皇上。”
李淵一副威信十足的說道:“程太醫 李太醫來的正好,朕聽說,有一種醫術,可以區分人體血液,是否出自於同一人,此法可屬實?”
程浩天先拱手說道:“回皇上,經過太醫院多年來研製,有一種藥物,可在分解人體血液融合,不僅能分辨出同一人的血液,且還能分解出不同之人的血液,經過臣等多次親身試驗,此法確保無誤。”
“這麼說,是確有此法。”李淵倒是第一次聽聞,所以他難免有些驚訝,“那麼就有勞二位太醫將此箭上的血跡,採取下和這碗中的血液對比一下,看看是否出自同一人。”
為了避免有任何串通的可能,所以在太醫們沒來之前,李世民提議將自己的血,先採取好,一來不會引人猜疑,二來,不管什麼結果,都不會遭人議論。
程浩天先是看了眼那碗鮮紅的血液,又看了眼那支長箭,最後和李太醫相視了一眼後,他也差不多將自己的疑惑隱隱的表現出來,於是他頷首說道:“微臣遵旨。”
隨後程浩天和李太醫拿出隨身帶來的醫藥箱,不到一小會功夫,程浩天在李太醫的協助下,調好了一碗清水,但清水中已經加入了分析血液的藥物。
由於長箭上的血跡已經幹在箭上,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將血跡刮在藥碗中,本是乾的已經變色的血跡,在水中立馬變得鮮紅。
這時,李淵和李建成也都來到桌邊,且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藥碗中的血液,程浩天這時又將事先準備好的血液取兩滴在藥碗中,本是取自完全不同地方的血液,在藥物的分解下,從融合到分解,又從分解到融合,最終還是漸漸的融為一體。
想必就算不懂醫術的人都看得出,血液融為一體,應該是也就是兩者的血跡是出自同一個人,而李建成在程浩天來時,他的心又涼了半截,今天的來人,都是李世民的黨羽,很顯然這是一場預謀好的圈套。
程浩天已經得出了結論,所以他退了一步,又頷首在李淵面前說道:“回皇上,分解結論已出,敢問皇上是否看得懂?”
“兩者不同地方採取的血液,在這水中卻能融為一體,以此看來,這兩者的血,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不知朕分析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