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幾句,端木翠卻急了,跺腳道:“展昭,先莫管那姚美人,顧著你自己是正經。現下真相大白,你不用受這等齷齪氣了,我去找姚知正那個老頭子,他的女兒在外與人私相授受,到頭來卻要你背這黑鍋,他是要臉不要臉?”
說著轉身就走,方走了兩步,就聽展昭在身後喚她:“端木。”
端木翠沒好氣地走回來:“又什麼事?”
展昭嘆氣:“你這性子,怎麼什麼時候都急成這樣?”
端木翠一雙眼睛立時睜的溜圓:“我急?也不知道我是為誰急!你居然嫌我急?那我不急了,隨你幹什麼,最好你和那姚家小姐明日就成親,白頭偕老才好了。”
展昭啞然失笑:“越說越沒譜了。”
端木翠說到做到,果真不急了,非但不急,連瞅都不瞅展昭一眼了,眼簾微微闔著,神色要多輕鬆有多輕鬆,跟正在喝下午茶的老佛爺似的。
公孫策暗自好笑,只是心中終究有事,頓了頓憂色重上眉頭:“端木姑娘,你查到的證據固然有用,但在解救展護衛這件事上,依然杯水車薪,你有沒有想過,現有的證據根本無法證實展護衛那一晚沒有侵犯過她。”
端木翠沒吭聲。
“她可以全然否認春*藥一說,橫豎我們都沒有確鑿證據證實展護衛那一晚被下了藥。她之前與別的男子有染,跟被展護衛侵犯,完全是兩回事。”
“你查到的線索只能證明姚家小姐素日裡品行有虧,無法幫助展護衛洗脫罪名。”
“退一步講,哪怕能證實那一晚她對展護衛下了藥,只要她一口咬定被展護衛侵犯過,展護衛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端木翠靜靜聽著,不置一詞。
展昭微微一笑,輕聲道:“你現在明白了?”
端木翠瞥了他一眼,慢吞吞道:“明白什麼?反正我不——著——急。”
不著急三個字,調子拉的老長,滿臉的漫不經心,看的展昭牙癢癢。
公孫策嘆氣:“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著急一點?都這種時候了,還顧著鬧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忽然就覺得說不出的疲倦,馬燈的光映著他這幾日蒼老了許多的臉,面上的皺紋也似乎比往日深了許多。
他是真的為展昭憂心,較之展昭,他年歲長上許多,更加懂得官場的溝壑和前路的不易,此事若是無法善終,展昭的處境異常困難不說,只怕最後還會落個鋃鐺入獄的下場——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
鮮衣怒馬神采飛揚早已在江湖中揚名立萬的南俠,在他眼裡,也只不過是後起的年輕子侄般,需要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