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創口。
至於哮天犬……
它在一旁哭的稀里嘩啦,一邊哭一邊抽噎著:“太感人了,連我這樣鐵石心腸的狗,都被感動了……”
那一瞬間,楊戩有把它踹到開封府給包拯守門的衝動。
只是,喜悅來的太過強烈,他也無暇去顧及這些小節了。
他仰首大笑,以至於笑出了眼淚。
“展昭這個臭小子,也算是做了件人事!”
“楊戩!”是廣目天王憤怒的聲音。
這聲音,將他從狂喜喚回到涼薄的現實中來。
“你你你……”廣目天王氣的說不出話來,“你逆生死盤而動,就不怕玉帝發下雷霆之火……”
“哦,玉帝,對了,玉帝。”楊戩笑聲漸歇,他指了指華佗仙一行人,“他們就在這裡,為端木醫治,你們誰都不許動,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拆了你們的骨頭。”
“至於我……”他撣了撣袖上的塵,“隨你們上殿,面見玉帝。”
“真君是想為端木上仙請罪?”多聞天王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是請罪,”楊戩微微點頭,“不過……”
他的調子轉作意味深長:“請罪之前,先要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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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功!”玉帝一拍御案,氣的帽子前頭綴著的珍珠垂練亂晃,“端木翠妄動生死盤,她有什麼功好邀。”
“是啊二郎神,”王母娘娘伸手拈了個果子,啟開朱唇咬了一口,果子鮮紅的汁染紅了她的貝齒,“妄動生死盤,她是開天闢地第一位吧,闖下這麼大的禍,她還算有功?什麼功?莫不是要獎她膽色可嘉?”
“舅舅怕是忘了,”楊戩淡淡一笑,“舅母也忘了,你們這些站著的人也都忘了,冥道是被誰重新封印的?”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一旁的在列神仙,太白金星、太上老君、赤腳大仙等均面現愕然,繼而浮上羞慚之色。
“冥道一開,上古妖孽作亂,伏羲女媧尚在沉睡,目下的大小神仙,誰有那能力扛住這一場浩劫?屆時人間腥風血雨,萬里白骨,端木縱有千般不對,她總是力挽狂瀾,為眾生消弭了一場無形的危難,是也不是?”
“若說這不算是功,我真的就奇怪了,這都不算是功勞,什麼才能算是功勞?”他說的不緊不慢,偏偏每一個字都如利箭,直插利害之處。
一片默然之中,太上老君出來打圓場:“玉帝,二郎神說的不錯,端木上仙封印冥道,當浮一大功,但是她妄動生死盤,又確是犯下大過……依小仙所見,莫若功過相抵,就此……算了吧。”
王母娘娘眸中掠過一絲不悅,這絲不悅在目光觸及楊戩之時,更是轉作了厭惡:玉帝這個外甥,她素來不喜,往日裡他自己囂張也就算了,帶了個不知哪來的妹子,居然也要違逆天條這麼囂張,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
但是楊戩言之鑿鑿,她又實在找不到好的藉口。
正暗自生悶氣,楊戩忽然就開口了。
“功就是功,過就是過,有功要賞,有過要罰,功過相抵不可行。這就譬如在人間,你殺一人,再救一人,難道因為你功過相抵,就不計較你的殺人之罪了?”
一時間人人茫然,摸不清楊戩是在打什麼主意,按理說,端木翠是他的妹子,功過相抵,不是正順他的心意?
玉帝沉吟了片刻:“二郎神,依你所言,這功,應該如何賞?”
“端木翠動了生死盤,她的命數已經被換給了凡人,即便我將她救活過來,沒有命數,她也活不了很久。倘若玉帝要賞,就續她的命盤,玉帝以為何如?”
“這怎麼可以!”王母娘娘尖細的聲音響起,“妄動了生死盤,就這樣一筆帶過了?”
“娘娘不要忘了,生死盤自身帶有天譴,端木翠已經受了天譴,能再活過來,實屬命不該絕,玉帝續她命盤,也並不為難。再說了,我們現在在談‘賞’,待會,不是還會論她的過嗎?”
王母娘娘按壓下心頭怒氣:“那你說,這個‘過’要怎麼論?”
“小神不敢僭越,要怎麼懲罰端木翠,還是要憑娘娘做主。”
王母娘娘重重拍案:“既如此,罰她同織女一樣,永生永世去織荊棘。”
“這個不好。”
王母娘娘大怒:“楊戩,你讓我做主去懲罰端木翠,我現在做了主,你又說不好?”
楊戩不動聲色:“小神只是說聽憑娘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