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血痕舔淨。
“拿到了,蓬萊圖、方丈圖,現下,我們只差瀛洲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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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晴朗冬日。
展昭抬頭看天,入眼是乾淨而曠遠的淺藍。
目光稍稍回收,隨風輕擺的是淡褐枯黃的乾草,搖擺的姿勢都不似春日般靈動跳脫,憑白蒙上一層呆滯的老邁。
而目光再回收一些,便是寄傲山莊。
視線中突兀而現的焦黑殘墟,映襯著天幕淺藍委地淡褐,恁地觸目驚心。
展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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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守在寄傲山莊門口的衙差老遠便衝展昭行禮。
展昭微微點頭,目光卻落在跌坐一旁的仵作身上。
那仵作,臉色慘白,一手攥住領口,另一手攏住膝蓋,止不住地渾身打顫。
循著展昭的目光,衙差不無憐憫地看了仵作一眼:“驗屍時便吐了一次,方才重又進去,出來時雙腿篩糠般,站都站不住。”
仵作聽衙差這般說,饒是驚懼未定,面上仍現出不悅之色來,忍不住道:“驗屍的可不是你。”
衙差哼了一聲,待要回他幾句,終顧忌著展昭在側,沒有繼續口角。展昭看向廢墟之中,又回頭看了看仵作:“可以進去了麼?”
仵作似乎這才意識到面前的武官並非尋常衙差,心頭一慌,趕緊起身:“見過展大人,展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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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凝神看向半開的窗扇之外,庭院之中,疏落植了幾株梅樹,彎曲的虯枝形銷骨立——這時節雖冷,卻仍未到寒梅吐芳之時。
書房之內,如豆燭火行將暗去,公孫策上前一步,將燈芯重又捻了一捻,室內頓時亮堂了不少。
“展護衛,依那仵作所言,寄傲山莊一干人均是死於猛獸利爪之下?”
“正是。”佇立案前良久的展昭聞言轉身。
“說不通。”包拯眉頭緊皺,緩緩搖頭,“寄傲山莊距離京畿不遠,京畿遠近,從未聽聞有猛獸為禍。”
“屬下先時也不相信,可是屍身上的抓痕,的確非人力所能及,而且……”展昭頓了一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