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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所以,大人才有意支開展護衛……”

“展護衛與端木姑娘交厚,本府怕他知道了……王朝,你見到展護衛之時也莫要提起此節,只說還在託人打探便是……這一路奔波不易,且先下去休息吧。”

王朝行禮退下,剛邁出書房大門,忽的一愣,展昭搖搖頭,示意他莫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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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哥,”覷著距書房已遠,王朝忍不住開口,“我不是有心瞞你……”

“還打聽出些什麼?”

王朝一愣,旋即搖頭,頓了頓又道:“端木姐應該不會有事的,她在晉陽之時,也曾兩個月不與我們通音訊,展大哥,我想端木姐也許是臨時有事,不及知會我們便去了。”

展昭不語,良久才道:“若她只是臨時有事,怎麼連開封城內的細花流門人,全都失了蹤跡。”

王朝啞然,端木翠身在晉陽之時,城內的細花流門人照舊拿人,也不見得因為主子不在就消極怠工,只是近兩月間忽的消失不見,細推起來,似乎與端木翠的消失不無關係。

“也許,”王朝挖空心思,“也許端木姐此番要做的事情異常兇險,所以把細花流的門人全招了過去……”

“既能回來叫走細花流門人,也該到開封府來打個招呼,”展昭輕聲道,“罷了,她一貫就是這樣的性子,不管別人如何,只顧自己行事。”

“展大哥,你沒事罷?”王朝聽展昭語氣沉鬱,不由有些擔心。

展昭聞言一笑,黑暗中,澄澈雙眸愈顯清亮:“我沒事,你先去休息吧,開封許久未下雪了,我看看雪景。”

王朝心中難過,卻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只得去了。

黑暗中,隱約可見遠處近處的瑩澤素白。

展昭忽然記起了端木翠臨走那晚自己說的話。

“你若一直穿這麼少,留在此地也不見得能活。”

忽然之間,說不出的難受懊惱:那日,為什麼要拿這樣不祥的話去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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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展昭帶馬漢去巡街,原本王朝也應同去,但是展昭想著王朝從晉陽一路尋訪辛苦,囑人莫吵了他,只帶馬漢去了。

一路行至玄武大街西巷,忽聽得前面吵吵嚷嚷,抬頭看時,開源當鋪門口正撕拉牽扯的厲害。

展昭與馬漢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眼色,行至近前,就見兩個當鋪的夥計往外推搡一個破衫襤褸的老頭,嘴裡兀自罵道:“沒抓你見官已是對你客氣了,你還敢鬧事。”

那老頭急的要命,不管不顧要往當鋪裡衝鑽,嚷嚷道:“那確實是老漢的裘氅,不偷不搶,憑什麼扣下,若不還我,老漢必跟你沒完。”

其中一個夥計冷笑道:“你的裘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模樣,窮酸成這副德性,怎麼會有那樣的裘氅,再不走,老子打的你走。”說著揚起手來。

待要照著老漢面目扇過去時,忽覺腕部一緊,不知是被誰牢牢扼住,那夥計惱羞成怒,扭頭欲罵,忽的看清面前之人的長相,嚇得趕緊住口,之前囂張氣焰也立時短了七分,賠笑道:“展,展大人。”

展昭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漢瑟縮不答,那夥計忙道:“是這樣的,展大人,這老頭一早拿了件女子的裘氅到當鋪來典當,那裘氅做的甚是考究,值上十好幾兩銀子,這老頭如此窮酸,我們因想著不是偷的便是搶的,就想留下了報官,誰承想這老頭不依不饒,反鬧將起來……”

尚未說完,馬漢冷笑打斷道:“留下了報官?依我看,是你們欺負他孤老無依,自己偷偷訛下吧?”

那夥計被馬漢說中心思,直窘的滿臉通紅,暗暗懊惱自己今日背運,竟撞上開封府的官差。另一個夥計瞅著情形不對,忙進屋將那裘氅取出,賠笑塞給那老漢道:“老人家,我們原本要留了報官,現今既官差在這,你便自去與官爺說清楚,橫豎與我們開源當鋪是不相干的。”

果真機巧圓滑,短短兩句話便將開源的責任撇了開去。

那老漢哼一聲,接了裘氅便走,對著展昭和馬漢竟連半個“謝”字都無,展昭不以為忤,正待招呼馬漢離去,卻見馬漢臉色有變,直直盯著那老漢不語。

展昭心中奇怪,馬漢忽的追了過去,道:“老人家,你等一等。”說話間便伸手拿過老人掖在臂中的裘氅。

那老漢大急,劈手奪過,展昭趕至近前,責馬漢道:“馬漢,你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