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端木翠成為姜子牙帳下第一女戰將之後,有一種說法流傳開來,說是真正的端木翠在棺中就已死了,後來復活,其實是被地下的惡鬼附身。細想想倒也有幾分可信,端木翠的戾氣一直很重,行兵鬥陣,悍勇狠辣,一般將領都懼她三分。在殷商戰將中,更有人稱她為鬼煞,談之色變。”
“原來鬼煞說的就是她!”高伯蹇恍然大悟,“難怪之前總聽說‘鬼煞旗,望風靡’,我還莫名所以,原來說的就是她……”
丘山先生忽然意識到對高伯蹇的指點離題萬里,已經偏到鬼故事環節上,咳嗽兩聲,趕緊拉回正題:“端木翠既然不死,端部落和虞山部落的族人自然還是奉她為主,姜子牙認了她作義女,只要端木翠聽話,無形之中,等於把兩大部落的人都牢牢控在了手中,你說這義女認的豈非大大合算?姜子牙,哼哼,就是個人精。”
“跟隨姜子牙之後,端木營的兵將只來自虞山部落、端部落以及之前提過的捭耆部落族人,有人指她護短,乃是因為她不收新丁,所有兵將都是心腹子弟,打一個少一個,自然珍之重之,端木翠旗下有四偏將七副統,送到捭耆的三男之中,出了兩個偏將一個副統,三女之中,出了一個偏將,兼作端木翠心腹使女,名喚阿彌的,將軍今日也見過了。端木翠這條命,間接可以說是虞山部落族人所救,所以她對虞山部落最為親厚,在端木營,同一級別之中,虞姓兵丁的地位更高,譬如今次跟隨將軍一起來安邑的兩名副統,一喚虞都,那就是虞山部落的,另一喚捭和子,那是捭耆部落的。同為副統,但是……”
點到為止,其意不言而喻。
高伯蹇顯然也深得其精髓:“原來如此,看來趁著在安邑這兩日,我要多多與虞都副統親近親近……”
正說到酣處,帳外驟起銅鐃金磬之聲,高伯蹇還未反應過來,帳外的傳令官已經跌跌撞撞衝將進來。
“大膽!”居然不請示就進帳,無組織無紀律,高伯蹇很是惱火。
“將……將……將……軍,大事不好,端木營的副統遇害了!”
啥?
高伯蹇與丘山先生一齊傻眼。
先反應過來的是高伯蹇,剛剛上過端木營的知識課,很是活學活用:“遇害的副統……是哪……哪一個?”
“虞都副統。”
高伯蹇兩眼一抹黑,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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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沉淵】…五
展昭睡時素來警醒,何況這一晚與成乞諸人纏鬥,睡得本就不沉,外間動靜一起,即刻起身。
湊近窗扇細聽,卻是旗穆丁和旗穆典兄弟腳步匆匆,低聲絮語些什麼,展昭置之一笑,正待折回,忽得聽到“端木翠”三字,心中一凜,又頓了一頓,待二人步聲去遠了,這才披起外衣,動作極輕地開啟門扇,沿著旗穆兄弟去往的方向綴了過去。
行了幾步,眼覷著旗穆兩兄弟上了簷臺,展昭心下略一思忖,暗運氣力,輕身提起,一個倒掛金鉤,將身子綴在簷臺之下。
就聽旗穆典低聲道:“我才看見,就急急召你來了……城樓起燈,依你看是端木營的燈語罷?”
旗穆丁嗯了一聲道:“楊戩端木翠他們入夜慣用燈語進行軍中傳喚,高伯蹇那個草包想必也不識得這些,聽說他營中跟了兩個端木營的副統,現在這燈語,九成是端木營的副統打的。”
旗穆典奇道:“這就怪了,這一日城中安穩,有什麼要緊事,這時辰向主營打燈語?”
旗穆丁壓低聲音道:“這一日你我看到城中安穩,可誰知是不是真的安穩,這燈語說的是什麼,你是辨得出還是辨不出?”
旗穆典嘆氣道:“這是軍中密語,隔些日子就變的,我哪能辨得出?這幾日怕是要出事,你我都小心著些。”
旗穆丁失笑道:“自然須得小心,何須你提……”
兩人又絮絮說了一回,這才一前一後離了簷臺。
候著兩人走遠,展昭才輕身躍將下來,疾步上了簷臺,這才發現城樓方向高掛一串六盞明火燈籠,上三盞紅光,下三盞綠光,隔了片刻旁側又起一串,也是六盞明火燈籠,只是每盞燈籠都蒙了一半,只露半盞。展昭知是軍中密語,不同的顏色與組合代表不同的傳喚,一時也不明所以,因想著:這旗穆一家必非普通邑民,因何連西岐軍中的傳喚方式都瞭解的這麼清楚?
愈想愈是生疑,默立簷臺許久,這才折返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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