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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才行嗎?”每每遇到她,他總是不自覺地破例。若是其他妃子,送禮還敢給他臉色,他會斷然離開,決不再見,可遇上她,他總是會生出許多的好奇心,阻也阻不住。

“皇上收回即可,同樣不需要理由。”

她拒得有禮,卻也拒得無情,君卿夜淡眸微凜,似有不悅,但並未發怒,只冷冷道:“收下吧,只是生辰之禮。”

生辰之禮?聞言,半月彎美眸微張,驚問道:“皇上如何知道?”

“婉婉無意中提到的而已,怎麼?朕就不能知道嗎?”她總是輕易地引爆他的怒火,為何她就不能像正常女子一樣,面對他的禮物與關懷,只是微笑著接納呢?他不明白,所以,他才更加執著,一定要找到令他心亂的答案。

半月彎不傻,也因此話而疑惑不已。且不說俞婧婉並不知她生辰是何日,單說那俞婧婉對君卿夜的態度,她便沒有可能會在他面前主動提及自己。難道說,在地宮的日子,她又錯過什麼大事了嗎?

回想著往日種種,似乎並無特別之處,只是為何她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半月彎怔愣著,以至於君卿夜喚了她好幾次,她才如夢初醒,應道:“皇上,您叫奴婢了嗎?”

“在想什麼?”難得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他似乎頗為新奇,連嘴角也沾染了笑意。

“沒有,只是、只是沒有想到皇上會記得奴婢的生辰。”她隨口答道,並不解釋。關於此事,疑點太多,她亦不能自解,唯有見機行事,應付了過去便可。

“倒也沒有刻意去記,朕亦是今日方才得知是你生辰。”錦宮之中,除了君啟徹,他不記得任何人的生辰,他那些妖嬈多姿的妃嬪,與他並無感情瓜葛,除了一個俞婧婉有所例外,但她也不過是萱妃的替代品。在他心裡,對萱妃的感情有多深,其實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或者,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對半月彎的關心,早已超過了任何人。

對他做的這些,她不可能會感動,只是聽得如此解釋,她若是再強行拒絕,似乎也太過固執,終是上前取過那支冰涼的玉簪軟言道:“謝皇上賞賜。”

她總是拒人於千里,便是這樣的感激之語,說得也很生硬。他似乎已習慣了這樣的她,因而並不計較,只默默地盯著她的臉許久,啟唇又問:“那夜,你等在朕的寢宮,告訴朕,便是等到天明,你也會等,那麼今時今日,你又是何想法?要朕的心,卻不肯做朕的女人。沙迷蝶,你是在和朕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皇上何出此言?分明是皇上不信奴婢,現在卻要把責任推到奴婢身上嗎?”本想著對他和顏悅色,可面對他質問的口氣,她卻又一次衝動了。

“朕憑什麼信你?”

“奴婢身份卑微,皇上信與不信,奴婢不能左右。但,皇上不信奴婢,又要奴婢做皇上的女人,不是自相矛盾嗎?”她當然不願做他的女人,事實上,她也根本不想要他的心,只是,已說了一個謊言,唯有繼續裝下去,才能讓之前的謊言不至於太快讓人拆穿。而對著精明如斯的君卿夜,她又一次備感壓力。

“想要朕信你,倒也不難,只是你的表現不要總是這樣讓朕失望,朕本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對她的縱容,已然有太多次,只是當說出這樣的話,君卿夜自己也嚇了一大跳,他這是又打算給她機會了嗎?

“奴婢……奴婢……知道了。”

短短五個字,她竟說得這樣艱難。君卿夜不禁凝目看她,卻發現半月彎俏臉緋紅,眉間似有濃情媚色隱隱流露,纖纖玉指,緊抓著胸前衣襟,似乎痛苦之極。他不禁起身上前,想要扶她一把,卻在伸手之時,被她奮力拍開,“不要過來,不要……”

她的臉帶著不同以往的潮紅之色,呼吸急促,所以才會緊揪著自己的胸口,可她本是醫者,很清楚自己並未生病,為何身體竟會有如此反應?

那樣急切地推開了他,只是因為當他離她越來越近,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似乎越來越強烈,彷彿心中強烈地渴望著他。這種感覺嚇了她一大跳,身為醫者,太明白會有這樣反應是什麼原因,難道說,她被他下藥了嗎?

不可能,不可能,她吃過的東西里有沒有被下藥她比任何人清楚,便是唯一與他有所接觸的亦只是那支玉簪,難道是那玉簪有問題?想到這個可能,她憤而抬眸,狠狠瞪他,卻發現他眸色清明,面有憂色,似乎真的只是在擔心自己。

難道,真的不是他?

心跳越來越快,半月彎只覺一股子邪火上升,在體內四下亂竄,漸而四肢虛軟,心內燥熱,不多時,汗滴已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