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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了臉,她馬上解釋,“臣妾只是、只是有點羨慕迷蝶能天天陪在皇上身邊。”

“以後婉婉多來,便也能多陪在朕身邊了,不是嗎?為何要羨慕她呢?”他如星的墨眸幽深無底,望向她的目光,卻陡生一股子霸氣,令她倍感壓力。

她扭頭,故作鎮定,只道:“只要皇上不嫌棄臣妾,臣妾願天天來此陪伴皇上。”

“如此便好!”

他的熱情似已消退,只因她隨口提到了半月彎的名字。俞婧婉看在眼中,卻又悔在心中,早知如此,她實不該來。

雖她有退縮之意,他卻仍微笑著輕問:“為何突然提到她?”

“臣妾只是剛好想到今日是迷蝶生辰,是以便口無遮攔地提到了她。要是皇上不喜歡聽,臣妾以後再不提她便是。只是皇上,您不會生臣妾的氣吧?”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卻只換來君卿夜淡淡的淺笑。

“朕不生氣,不過,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婉婉若無其他事,便先行回宮去吧。”天色並不晚,他卻下了逐客令,雖是她率先提出讓他休息,可她卻沒想到,只提到了半月彎的名字,自己和他的關係,便又被打回了原形。

她鬱結不已,卻也只能淺笑告退,心中又是一陣怨氣沖天。

第十二章 獨處一室

自小白去後,半月彎便被關進了地宮,其間,君啟徹會時常來看望她。除了君卿夜以外,她見不到任何人。她不知道君卿夜為何要帶她來地宮,是他已經確定她就是黑衣人了嗎?還是說君啟徹最終還是沒有守住秘密,把她入過地宮之事說了出來?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得而知,可最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何他沒有殺她也沒有罰她,只是將她軟禁在此?無論是她想到的哪一種結果,都於她大為不利。為何君卿夜每每來見她,都只是讓她好好陪他下盤棋,難道她的棋藝已好到讓他也著迷不已的地步了?

當然,這種想法很可笑,她是斷不可能相信君卿夜會是因為這個原因關著她,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

她是知道地宮的出口的,只要她想,她就能出去。可是,她卻選擇了默默地留守在這裡,只因她並不知道君卿夜在玩什麼把戲,或者他根本還不確定自己的身份,而是在等她給他確定的答案,只要她有所行動,他就能伺機而動抓她個正著。到那時,她便是有再多借口,也不可能撇清自己了。

以上種種皆是猜測,他不動,她也只能選擇沉默。或者,只要他還沒有真正地給她定罪,她就還有機會,而她現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等,雖然總是在煎熬中度過,但她卻明白自己別無選擇。

今日本是她的生辰,她多想出去走走,可卻只能獨處地宮,一人枯坐。往年生辰時,君卿歡總會找到辦法偷偷入宮陪她一起度過,思及此,她便備覺心酸。而今年且不論她願不願意有他相伴,現下情形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太可能。

鬱鬱寡歡之時,忽感有人靠近,腳步極輕,本以為是君啟徹,卻在扭頭之時,瞥見君卿夜略帶微笑的臉。下意識地收回了眼,她猶豫著,卻還是起了身,施禮道:“奴婢見過皇上。”

“起來吧,這裡也沒有外人。”他聲剛落,人已至,並不扭捏地坐下。

半月彎緩緩站起,仍是垂首不去看他,於她而言,他是帝,更是她日夜惦記的仇人,現如今落在他手上,生死仍是未卜,又如何能靜下心來?但所謂敵不動,我不動,他既未出手,她亦只能沉穩以對。

等了許久,仍聽不到她隻言片語,君卿夜無奈一笑,自袖袋內取出一物,置於石桌之上,“這個送給你。”

順著聲線望去,卻見桌上一支玉簪,素雅有致,上面竟有一朵寒梅。半月彎心中一動,又有幾分不解,只瞟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無功不受祿,奴婢不敢收。”

“你說得不錯,賞罰確實要分明。不過,你似乎也忘記了一點,朕送禮予人,從不需要理由,想送便送,有功無功,朕說了算。”他的態度狂傲,倒也確實像他的作風,只是,他有他的原則,她也有她的底線,收他的禮必須有理由,否則,她便是違了自己的心,逆了自己的意,收了也不會高興。

“皇上的好意,奴婢心領了。不過奴婢一人獨處這地宮之中,並不需要這種東西。”

她竟又一次拒絕了他的好意,這種明明嘴上迎合,但眼中卻似有恨的表情。他看過太多次,他確實不信她,可她難道不知正是這種眼神,讓他對她無法推心置腹嗎?

“難道,朕送你一件東西,還非得要找個合情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