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就要站在皇上的身邊,支援他一天。
雖然那個時候太后華家權勢熏天,無權無勢的皇上幾乎沒有任何的翻身之地,但每次想起那天晚上的話以及皇上的那個眼神,姬文光就總是會有無盡的信心。三年嗎?他當時並不覺得三年的時間能改變什麼,但是現在……
皇上已經有了能夠與太后對抗的能力,現在唯一相差的就是軍權,整個東臨兩百多萬士兵的軍權,依然還在太后的掌控之中。
在滿殿喧鬧之中,一直站在旁邊假寐的姬文光突然站出來一步,朝著上方已經坐了一天依然神色平和的洛皇帝說道:“啟奏皇上,北平王連失無座城池,更讓手下士兵死傷慘重,至今沒有能夠在與雪族的交戰中取得一次勝利,請皇上另派有能人士接替北平王的職務,即便不能馬上將雪族趕出我東臨國土,也要先將戰爭持平下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皇上!”
此話一出,大殿之內再一次安靜了下來,有人滿臉希冀,當然也有一部分的大臣皺起了眉頭,神色凝重,就連幾個原本站在旁邊或假寐或抬頭望天或低頭看地或幹著別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的老狐狸,也因為姬文光的突然出聲而將視線轉移了過來。
洛司澄聽到這話輕點了下頭,一臉的若有所思,視線卻是不著痕跡地從下方的大臣臉上一一掃過,將他們各自的反應都收進了眼底。
沉吟一下正想應答,另外的一位左侍郎大臣卻先一步的站了出來,朝著上方的洛皇帝作揖行禮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須知陣前換將,乃是兵家大忌啊!”
聞言,洛皇帝果然再一次的猶豫了,也是頗為認同地輕點了下頭,而在點頭的這一瞬間,手指似乎輕微地彈動了一下,從指間有一道無形的勁氣朝著那躺在白玉臺階上的風王爺射了過去。
風子辰突然從那臺階上跳了起來,齜牙咧嘴,面目猙獰,狠狠地盯著那站出來的左侍郎,強忍著屁股的疼痛,也強忍著轉過身去撲倒皇帝狂扁一頓的衝動,將此刻的所有怒氣和猙獰都轉移到了那可憐的左侍郎大臣身上。
這風王爺的突然蹦躂起來可是將滿殿的大臣都給嚇了一跳,尤其是那位可憐的左侍郎大臣,在接觸到風王爺那要殺人的視線的時候,禁不住從頭頂一路涼到了腳底。
無良皇帝穩穩地坐著龍椅上面,笑眯眯看著下方的那位童年好友“砰砰砰”地衝到那左侍郎的面前,直接抬起一腳就將他給踢飛了出去,很好地將因為被打了屁股而產生的怨氣發洩到了這位背後必定有人主使的左侍郎身上。
看著那左侍郎一路飛馳,竟然是直接飛出了大殿之外,那些站在旁邊的大臣們一個個麵皮抖抖,眼角抽搐,其中的一些大臣更是在心裡暗自思量了一下,若是他自己被風王爺的這麼一腳踢到身上,下場是否會比左侍郎要稍微好一點?
朝堂之上,當殿動手打人這種事情也就只有風子辰能做得出來,而且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位風王爺,除非實在過分了,不然的話即便是太后娘娘,也不會想要懲治他的。
只因為風子辰的老爹,也就是前一代的瑾瑞王爺曾經救過先皇和太后的性命好幾次,也是為了救太后才會英年早逝,留下當時還只有八歲的幼兒。
所以不管怎麼說,太后都不會對這位恩人的獨苗下手,只要他別做得實在太過分。
風子辰在這些年來也一直都把握得非常好,囂張,風流,雖然身份尊貴,但手上並沒有太大的權力,也基本上從不介入到拉幫結派之中。只唯一讓太后不滿的就是,他與洛司澄的關係非常要好。
而在太后的“寬容”之下,當然也是隱瞞著太后,這麼些年來,他在暗地裡做的事情可真是一點都不少。
風子辰好整以暇地收回了腳,轉身抬頭看向那坐著最上面,正一臉笑容和無辜地看著他的洛皇帝,眼角輕跳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什麼狗屁兵家大忌,難道不陣前換將,北平王下一場就能夠打出勝仗來了?”
那咬牙切齒,義憤填膺,面目猙獰,殺氣騰騰的表情,配上這一番話來,當真是非常的恰到好處,洛司澄嘴角抽了抽,直想大笑出來。
輕咳了一聲,似是有些不滿地看著風子辰,說道:“瑾瑞王,你竟然在朝堂之上動手打人,是否太過分了點?”
風子辰白眼一翻,下巴高高抬起,身子站得筆直,說道:“請皇上恕罪,微臣只是聽到這樣混賬的話忍不住氣憤難耐。想當年,微臣父親和爺爺在世的時候,鎮守北方,何曾讓那該死的雪族人踏足我東臨國土絲毫?可是現在,才短短的一個多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