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開來,眼前浮現出了從圍場回來之後的所有有關於她的一切,從沒有相信過的一句話,此刻卻在他的耳邊似乎無盡的響了起來:“我不是寧雪倩,我不是你的皇后!”
難道,是真的?她真的,不是寧雪倩?那麼,她是誰?
……
楚輕醒過來已經是三天之後,平躺在床上就這麼看著屋頂,眼中還有著迷濛之色,這裡是什麼地方?
秦言軒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帶著點迷濛地仰望著屋頂,終於等到她醒過來了,這一刻,秦言軒的心中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欣喜?那是肯定的,只是在那欣喜之外,還有著太多更復雜的情緒。
感覺到身旁似乎有人,楚輕吃力地將頭轉了過去,就看到秦言軒站在那邊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流淌過什麼,隨即輕蹙起了眉頭,並沒有說話,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他,不過眼神之中卻已經將她的疑問都表達了出來。
緩步走到她的身邊,在床沿上坐了下來,伸手在她的額上試了下溫度,感覺已經不再那樣滾燙,輕舒了一口氣,笑著說道:“看來燒已經退了,你也終於醒過來了。”
秦言軒的這個突然的改變讓楚輕非常是不習慣,心中滿是怪異的感覺,眼中的疑惑更多了一層,不禁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只記得好像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擋在了她的前面,然後……然後是怎樣的,她忘記了,記不得了,只是好像,落入到了一個懷抱之中,渾身的刺痛,渾渾噩噩之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再然後,終於能夠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難道是秦言軒救了她?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讓她只感覺到一陣匪夷所思,只是眼前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他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
從他的眼中,她再找不出先前的那種嫌惡和憎恨,只是比先前更多了一些複雜。
面對楚輕的問題,秦言軒卻並沒有回答,只是轉身從旁邊拿出了幾個瓷瓶,重新在床沿上坐下,伸手就來扯楚輕身上的衣服。
楚輕下意識地要伸手抵擋,然而那動手的動作牽引了身上的肌肉,頓時徹骨的疼痛傳遍了全身,忍不住悶哼一聲,整個身子都止不住的顫抖了幾下。
見到她這個樣子,秦言軒伸手將她半舉的手輕輕地放回到了床上,說道:“別亂動,你現在渾身是傷,我幫你換藥。”
秦言軒的話讓楚輕非常的意外,或許是因為受傷身子虛弱的緣故,她臉上的表情雖然依舊冰冷,但也有著一絲讓人心疼的柔弱。
面對著楚輕那疑惑和戒備的眼神,秦言軒略低下了頭,然後又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是誰?”
瞳孔有瞬間的收縮,臉上的表情如同平靜的湖面之上被投入了一枚小石子,一圈圈的漣漪朝著四周盪漾了開來,那冰冷淡漠也因此而有了些許的動容。
久久地看著秦言軒,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努力滴抬起手來輕撫上了胸口的位置,應該是看到了這個吧,不然的話,為何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來?
“楚輕。”
輕挑了下眉,對於楚輕的言簡意賅似乎有些不滿,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又伸出了手,小心地將她身上的衣服掀開,卻在這個時候手腕突然被一隻小手抓住,無力卻又異常的堅定。
抬頭看去,秦言軒突然輕笑了幾聲,將手緩緩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湊到她的面前,笑著說道:“這三天來,一直都是朕親自為你清理,包紮傷口,每天的換藥也是朕親自動的手,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看了個遍,到現在才阻止,不覺得太遲了點嗎?”
楚輕有一瞬間的怔忪,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一直都是他親自動的手?真的假的?
“多謝皇上,不過以後不必再勞煩皇上了。”
“不用客氣,既然都已經勞煩了,乾脆就勞煩到底吧。”
秦言軒似是很隨意地淡然說道,看到楚輕那漠然而堅定的眼神,湊近了一些,說道:“其實,真的很不喜歡你這個表情,總是會讓朕有一種想要將你的淡漠全部都狠狠地撕裂的衝動。”
“楚輕生性如此,惹得皇上不快,還望皇上恕罪。”
“楚輕?”秦言軒突然輕聲唸叨了一聲,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自有一股氣勢和引力,如清晨從海平線上緩緩升起的太陽,將那一線的海水鍍上了一層霞光,並且隨著波浪不斷蔓延,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