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心,這是頭一遭,有趣有趣!若能讓蕊儀徹徹底底地屬於他,又何懼那段過往?
“今晚宿你那兒。”李存勖一手拿了錦盒,一手遞向她。
“王爺說什麼?”蕊儀愣在那兒,懷疑自己聽錯了。
“回芳菲苑。”李存勖道,慵懶有如黑豹,睏乏中含著隨時會醒的鋼骨。他一手輕挑起她垂下的發,輕輕一聞,黑眸一直盯著她的眼,直看得那雙眼中的目光比水還柔。
夜色朦朧,星月的光華灑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也有些朦朧。兩朵彤雲悄然浮上兩頰,蕊儀眼中奕奕有光華流動,她鬼使神差地把柔荑放在他的溫熱的大掌中。當存勖的大掌收緊包住她柔軟的手時,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佔據了她的心頭,宛如兩股溫熱的泉水交融在了一起。她不再是一個人了,不再是孤孤單單地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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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多更新一些,求推薦票!轉發一段作家西嶺雪女士的:“寫作是一件寂寞的事,要孤軍奮戰,獨自堅持。故而在完成時,尤其在意讀者的掌聲與應和;”是不是很有道理呢?親們要多多支援霜霜哦,拿票票吧,對了本文下月PK,能預定點PK票和粉紅票就更好了,PK不為了拿名次,只是想讓多一些讀者來看這本書,呵呵。另外今天去了廣州南國書香節,有麥家先生和滄月小姐籤售,霜霜賺到了,麥家先生很隨和,滄月小姐很漂亮,聲音很好聽)
正文 第十五章 暗湧
裝設雅緻的庭院裡上一刻寂靜無聲,下一刻即傳來陣陣哀嚎,嫣紅的液體噴灑出來,庭院裡開出朵朵詭譎的泣血牡丹。這些只發生在那麼一刻,有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哀嚎就被推入了井中。
一個嬌小的身影立在簷下柱後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她睜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一個軍士向她走來手中長刀猶自淌血,一點點滴在尚未沾染的石子路上。另有一位老嬤嬤從後而來,使出全身的力氣拖了少女往後急跑,待那軍士追至,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少女推入假山後的暗門,一刀砍至,她倒下時觸動機關,暗門闔上。
少女只看到老嬤嬤未能闔上的嘴和飽含不捨的眼,下一刻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外面的哀嚎聲漸漸止了,她坐在地上淚卻怎麼也流不出來……
“娘娘,娘娘,你怎麼了?”滿月掀開帳子,輕輕搖著她。
蕊儀一驚,夢裡竟用力一推,將滿月推得堪堪摔下去,自己倒坐了起來。恍惚睜開眼睛,一身的汗。身下素白絹子上染了暗紅,身子上痠疼的厲害。她撫著額頭,原來是自己見了紅才做了這種夢,看來她是當真不能見血光的,果然不祥。
“磕著了麼?”蕊儀這才留意到滿月,忙過去扶她。
“沒有磕著,娘娘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哭了。”滿月起身替她收拾,端水給她漱口淨面,“娘娘昨夜和王爺在一塊兒,是喜事,怎麼反做了噩夢?”
“王爺什麼時辰走的?”蕊儀忐忑地不答反問,側身時看見銅鏡裡那含春吐蕊的容顏,她不禁抬手撫上那再熟悉不過的容貌,白皙的手指順著臉龐滑向鎖骨,上面點點英紅。她一羞,直從臉紅到脖子根上。
“天剛亮就被王順叫走了,走的時候囑咐了不要叫醒娘娘。”滿月笑了笑,不忍她擔著心,“王爺走的時候,娘娘睡的齊整著呢。”
蕊儀放了心,指指那絹子,“拿去給姐姐報喜。”說罷不覺滿臉嬌紅,想了想又叮囑道,“若是撞見蕊瑤,只笑笑便好,她若要來,就說我累了,還要收拾東西。”
“這麼說怕三小姐生氣。”滿月為難地道。
“不過躲她幾日,等入了宮,冊封過了,再給她尋機會。”蕊儀勉強牽動嘴角,難道只因有了一夜的肌膚之親,心裡的感覺就不同了?韓靖烈有句話罵得對,她不過是一個女人。
滿月看看她,還是沒動地方,“娘娘既不願意,昨夜又何苦勸王爺去伊氏那兒?”
“先不說她是姐姐的人,劉氏有子獨大,我又沒把握立刻有了,那就再要個人和她爭又如何?”蕊儀坐到鏡前自己綰髮,之前的綰髮丫頭嫁了人,她便想著自己來了。
滿月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湊近了低聲道,“娘娘可還想著大將軍?”
蕊儀目光頓冷,想到宛如依蘭的曹平都,刀割一樣地疼,不禁冷了生氣,“滿月,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最難受麼?家裡那群老的小的不成器的折騰我,我沒叫過苦。族裡的姐妹笑我只懂往錢眼兒裡鑽,將來要老死閨中,我可曾氣過?就是雨夜裡送軍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