鈔塞得滿滿的;也可能在十分鐘之後變得一無所有……所以,原諒他們吧,他們也有自己的苦衷。”
“這沒有什麼,完全可以理解。”我對他笑了笑說。
長髮流浪歌手在我們相鄰的那張桌子邊坐下,他很肯定的問我們:“兩位是來參加Wsop的吧?”
“是的,您的眼力很好。”
“拉斯維加斯的每個人都會玩牌;每個玩牌的人都有這種眼力。”長髮流浪歌手說,“那麼,兩位有沒有興趣聽一首歌?”
我有些猶豫,我並不想聽什麼歌;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被別人打擾。但侍應生在這個時候,端著咖啡走了過來;把咖啡放好後,他對我們說:“兩位有時間的話,不妨聽聽他唱些什麼——這是我們咖啡館的保留節目。”
“那好吧。”杜芳湖說,然後她拿起坤包,笑著問侍應生,“聽歌是不是也需要預先付費?”
長髮流浪歌手大笑起來:“您很有幽默感,小姐。不過,兩位還是先聽過這歌,再決定是否付錢吧。”
他撥弄了兩下琴絃,開始唱了起來。前一段他唱得很快,而且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地方口音;以我的聽力根本沒法聽出他唱的是什麼;我想杜芳湖也是一樣。但在這首歌唱到一半時,他突然放慢了節奏,聲音也變得憂鬱起來——
“如果一定要玩德州撲克、年輕人、你必須要學會控制自己。”
“你一定要知道:什麼時候該堅持、什麼時候該放棄、什麼時候該走開、什麼時候該逃離。”
“當你玩牌的時候、千萬不要數錢;勝負決出之後、你有足夠的時間、計算自己的輸贏。”
“職業賭徒的生存訣竅、是知道什麼牌該保留、什麼牌該扔掉。”
“因為每一手牌、總有一個贏家、總有一個輸家;而你所能期望的最好結果、是在睡眠中安靜的死去……”
歌聲漸漸低沉下去,慢慢的變得若有若無;終於,這歌聲、和吉它的聲音,都完全消失了。
我和杜芳湖都沉浸在這悲傷的樂曲中、久久不能自拔。當我們終於反應過來,準備鼓掌和付費的時候,才發現,長髮流浪歌手坐著的那張桌子邊,多出了三個人。
拉斯維加斯很大,但拉斯維加斯又很小。這三個人我和杜芳湖都認識——陳大衛、金傑米、阿進。
我們彼此之間打過招呼後;陳大衛對我們笑了笑:“阿新、阿湖,你們也是專程來假日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