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的。我與張心一時性起,和著陳可茜的節律,輕輕地拍起掌來,但是,我們的掌聲卻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他們瞪著我倆,我倆只好難堪地放下手。
後來就成了整個營寨的斗酒大賽,有群賽的,有單挑的,就像一個上千人參加的PARTY,星光下,曠野裡,在兩千多年前的靜寂裡,顯得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刺耳,也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的粗獷。篝火熊熊燃燒,在風中發出“烈烈”的聲音,大有與人聲一爭高下之勢,我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擔心,如果對方趁機偷襲,那會是怎樣的一場災難。因為有上次的經驗,所以,我已經想好了好幾處遇襲時逃生之路,這不是我們的戰鬥,我們沒有任何的責任與義務,我們唯一責任就是保護張心與陳可茜安全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望了望張心,我想,他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們的處境,大戰在即,我們沒必要摻和進去,死並不是問題所在,但如果讓我們隨意地走進歷史,那將是對未來極大的不負責任。但張心好像心不在此,他專心專意地撕著羊肉喝著美酒,並沒有什麼態度表示,只是偶爾望一望在人群裡穿來走去的項玉。
項玉的位子上只有陳可茜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那裡,既沒有喝酒也沒有吃肉,呆若木雞。我心中有些悲涼,我很想讓她跟我們坐在一起,但我又拿不準,這是不是合符古人的規矩,張心應該知道,但他卻沒有表示,甚至都沒朝她看一眼,我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但是,作為一名高階知識份子,普通人眼裡的讀書人,奮鬥者眼裡的精英,我自然無法揣度他的心思。
突然,我聽到項玉的聲音,我猜他在告訴手下,今天盡情吃喝,把所有的該吃的吃完,該喝的喝完,明天攻進城裡去,有的吃,有的喝,還有好多的絕色女人,只要殺光所有的男人,想要的都有。而且,他再次強調,明天要看誰取的人頭最多,誰的功勞就最大,分到的東西就最多,最好。
項玉終於搖晃著回到自己的位子,兩腿一交叉就坐下了,不知是故意還是身體不穩,他的重心朝陳可茜身邊一側,一隻手就摟到了陳可茜的肩膀,然後身子再向另一方一扭,陳可茜上身就伏到了他的懷裡。陳可茜雙手抵住項玉的肋下,盡力要坐直身子,但力道不夠,反而讓自己的肩貼到項玉的肩上。一向沉著有主見的陳可茜怎麼會變得如些柔弱?我真是搞不明白,直到現在,我仍然不能理解,女人自有女人的心路歷程,男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的,她們再堅強,再勇敢,也是需要一定的背景才能成全。
有幾個人端著酒來到項玉面前,擠眉弄眼撅嘴巴,大概是想敬陳可茜,但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項玉也是哼哼了好幾聲,也弄不明白,有些著急,就望著張心和我。我當然也不知道他們該如何稱呼陳可茜,像電視電影裡那些綠林英雄叫美人吧,對陳可茜有些不尊重,叫夫人吧,又沒那麼回事兒,陳可茜也未必會答應,叫嫂子吧,既不合事實,又不合歷史。
張心倒是想到個別致的主意,他走到人群前,說:“弟兄們,可稱其為玉姬。”
讀書人就是讀書人,不但見識廣,就算給人取個名字也很有意思,既符合歷史,也隨了事實,它既表明陳可茜是個美人,又透過玉字來表示她與項玉非同一般的關係,可進又可退。
果然,那群人都將碗舉到齊眉處,然後一起喊:“玉姬,請!”
陳可茜端起現場僅有的一個樽,用一隻手捂著臉,飲了一口,她的這個動作給了我又一個意外。
項玉見陳可茜喝完,舉起大碗,大聲說:“明日攻城,兄弟同心。”
項玉一飲而盡,下面的人一起喊:“兄弟同心。”
那幾人下去,又有幾個人上來,也要敬“玉姬”,如此這般,不下十輪,好在陳可茜只是意思一下,但項玉卻是每次都滿碗的回敬,如此下去,縱有長江黃河的酒量,也抵不住。
正在我替項玉擔心的時候,張心走到中間,說:“項兄弟,某有一言,可講否?”
項玉說:“自家兄弟,不必客氣,請講。”
各位讀者,在此,我得抱歉地向你們說明,因為本人古文水平有限,雖然在這樣的語境中也努力學習當時的語言,但確有許多時候透過猜,能大致瞭解他們對話的意思,但是,要想我幾十年後再原原本本地回憶起來,於我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我相信,就算我能記錄下來,也會影響大家的閱讀,所以,除了張心和我自己的話外,大多屬於“意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