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不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陳可茜?我從來都沒有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過她。你們一起生活,有沒有覺得不方便?當然有,習慣了就什麼都好了。具體哪些不方便?跟走進深山迷了路一樣,很艱苦,不想再回想,反正不是一般人理解的那麼艱苦,我都說了不想回憶,太累人,沒什麼值得懷念的。
很快,法院的判決就當庭釋出了,因為犯時空恐怖活動罪,我被判刑十五年,剝奪政治權利十年。我知道,現在,因為人的壽命已經增加了接近一倍,一般都能能活到一百五十歲,退休年齡被定在了八十歲到一百歲之間,所以刑罰也就相應地增加了年限,所以,十五年,算是比較一般的判決,既不重,也不覺得輕,就那麼回事。我一直以為政治權利也就是公民權利,既然大家都不太注重政治,為什麼不改成公民權利這個叫法呢?是這個詞語更有威懾力嗎?
我的判決公佈以後,國內相當平靜,甚至比之前更平靜,因為他們對此並不感興趣,我倒覺得,有段時間,我們講政治講到了極致,現在老百姓最不關心政治也做到了極致。與此相反,在國外,為我爆發了好幾場騷亂,有人居然焚燒我們的國旗,高呼反對我們國家的口號,我儼然成了與現實體制鬥爭的英雄,還贏得了不少的粉絲。不過,當這事過去以後,我突然明白,連我自己都覺得罪有應得的時候還有人吵吵,那肯定是別有用心,我們的強大,已經讓某些人寢食不安,希望我們能多出點亂子,國際上,除了利益,沒有多少正義可講。
事情總算有了個結局,我已經完全脫離了這個漩渦,新的焦點出現,這些中外的曾經的狂熱分子,肯定會很快撲向另外的方向,我已經過氣,已經不再屬於資源密集型。
判決下達三天內,如果我沒有上訴,就將在第四天被冷凍到一個小型宇航艙裡,等到聚齊了五十個以後,再進行運送。這樣做的好處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明顯,節省了大量的社會資源,我們可以像貨物一樣搭乘普通的船隻,堆碼到四五層之高,絕不會對其它乘客造成任何的潛在威脅。我們都處在深處休眠之中,僅需要極少量維持生命的物質,艙房為世界最堅固的材料做成,沒有專門的金鑰,任何民間的暴力行為都不可能將其開啟,所以也最為安全。
就在判決下達的第三天,也就是說在我將告別這個世界十五年前的最後一天,陳可茜的父母帶著八兒來看我來了。八兒一見我,就試圖突破那層隔離,當然會被五六個獄警控制,他雖然一直大喊大叫,還是被迫離開。陳可茜的父母沒有來得及跟我說一句話,就失去了探望我的機會,在他們將要離開我的視線的時候,我的眼睛有些溼潤了。我相信,他們一定關心自己的孩子在那個時空裡生活的情況,與一個男人在一起,是不是生活得幸福,她的死是不是真像我說的那樣簡單。我有責任告訴他們真像,也有責任像子女一樣安撫他們,但我沒有,我做不到,為了一些事情,我不得不將自己的嘴捂緊。我父母早亡,就算撫養我的那家人,也在一次車禍中全部喪生,有子女沒有了父母,有父母卻沒了子女,本來,我可以與陳可茜一起侍奉她的父母,但我沒有機會,更準確地說,我從來沒有主動地去爭取機會。她的慘死,應該是我的冷漠與麻木所致,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她的父母。我將帶著這樣的遺憾再次進入只有我自己的世界,將這兩位孤苦的老人放到一邊,讓他們獨自渡過剩下的一百來年的時光。如果八兒能靜靜地聽我說話,也許,我能教育他,好好代替自己的父母侍奉自己的外公外婆,讓他們找到一些寄託。然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八兒的到來,反倒成為反覆刺激痛苦感覺的激素,望著自己女兒的骨肉,卻沒一點血脈親情所具有的親近感覺,那幼小卻高大身影之下的,總是仇視與暴烈的混合物。八兒需要教育,他的外公外婆正是教育界人,他們應該有辦法教育他走上正道,只要他們能走出失去女兒的陰影並用愛心來澆灌女兒結出的這顆果實。十五年後,當我再次見到八兒時,他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呢,十七八歲,血氣方剛,正是顯示男人氣概的時候,他會不會已經為這個世界所接受?他會不會已經溶入這個世界之中呢?跟著他的外公外婆,應該更好,至少不會受到我這個遊離於世界之外的人的影響,造成他向社會的反面發展。於是,我的心也就坦然了,睡了一場不該睡的好覺。
這一覺讓我少了重要的五六個小時,因為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會一覺睡上好幾個月。
第四天的上午,我被警車運送到了一個車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