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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圇覺,初時是日日侍病於床前,沒空休息。後來先帝駕崩,又是新君登基的各種忙碌與瑣碎,原本以為這登基大典之後的日子總可以悠閒些了,然而日日的早朝卻又讓人不得安生。

“進來吧。”阮黎望慵懶地說道,意猶未盡地伸了個懶腰,掀開溫暖的被子,還是微微感覺了到一絲寒意,不禁有些瑟縮。伺候更衣和洗漱的宮人,早已進了殿內。

阮黎望站起身來,太監把捂得溫熱的內衫趕緊給他套上,再套上龍袍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往明顯過於凌亂的龍榻上瞄了幾眼,阮黎望眯起眼睛,聲音清冷地開口道:“孫福圓,找什麼呢?”

小太監雙腿一軟,哆嗦著跪在地上頭搗如蒜,嘴裡胡亂地喊著,“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該死個什麼啊?朕不過是問你找什麼呢?”

“奴,奴才什麼也沒找,就是不小心走了神。”孫福圓結巴著回道,他從小就跟在阮黎望的身邊,阮黎望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就一直伺候著,知道這位主子若是發起脾氣來的威力。先頭不經意地看見龍榻上不尋常的凌亂,聯想起昨個夜裡女人的嬌吟之聲,一時走了神,皇上一問更是心虛,一下子驚出了一身的溼汗。

阮黎望輕踢他一腳,嗤笑出聲,“得了,起來吧,不成器的德行,隨便問你句話你就嚇成這樣,怕是心裡有鬼吧。”

孫福圓不敢起身,仍是趴在地上:“奴才對萬歲爺忠心不二,心裡絕未有鬼,只是昨夜沒睡好,晃了神,萬歲爺開恩。”

“不是讓你起來了嗎?朕也沒說要罰你,你跟在朕身邊也這麼多年了,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你自己心裡有數。沒睡好,一會兒回去補眠去,別跟這丟人現眼。”

“謝萬歲爺。”孫福圓趕緊磕頭謝恩站了起來,繼續服侍著阮黎望更衣。

阮黎望瞟他一眼,淡淡地問道:“昨夜你當值?”

“是。”孫福圓小心翼翼地答道。

“除了你還有誰昨夜在殿外伺候?”

孫福圓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說出了幾個人的名字。

“嗯,這夜裡當值也是個辛苦的差事,你看著適合的人就留下接著做,若是懶散沒個眉眼高低的,就安排到別處去。”

“是。”孫福圓應道,心裡有了數。

穿好龍袍,阮黎望自己揪了揪袍擺,嘆口氣道:“要說朕這當皇帝的,倒還沒你這奴才有福,你一夜不眠,還能去補個覺,朕這隻要睜了眼,可就不得歇嘍。”

孫福圓彎著腰跟在阮黎望身後,“萬歲爺說的這是哪的話,您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全天下的人都仰仗著您呢,哪是奴才這樣的下人能比的。”

“呵呵,天下之主就是活該受累的命,連個好眠都不能有?”

“皇上只是才登基朝事忙碌了些,等過些時間也就得閒了。”

“但願吧。”阮黎望再次嘆息。

看著阮黎望眼底遮不住地黑眼圈,孫福圓小心翼翼地問道:“萬歲爺昨天沒睡好?”

“嗯?!”阮黎望眸子裡精光一閃,銳利地看向孫福圓。

“奴才,奴才只是看萬歲爺氣色不太好,剛才又抱怨沒有好眠。”孫福圓趕緊低眉順眼,收起自己稍稍有些探尋味道的目光。

“天還沒亮就起,能有的了好眠嗎?”阮黎望垂了眼瞼,頗有些抱怨地說道。

“萬歲爺要當心龍體,龍體安康才是社稷的根本。”

“屁話,朕如何不想當心,做太子的時候,早課也沒有這上朝起的早,朕在意龍體,難道還能免了早朝?”

孫福圓不吱聲,心裡暗暗想著,早朝倒是不能免,可是夜裡卻是能少折騰會兒的不是?昨個三更天都過了,寢宮裡好似還沒消停呢。

宮女端著盆子,伺候著阮黎望洗漱完,孫福圓問道,“萬歲爺在寢宮裡用早膳?”

“你那意思,朕上朝的時候跟大殿上用?”阮黎望眉梢微挑,斜睨著孫福圓說。

“奴才那意思,您是不是該去鸞闕宮跟皇后娘娘一起用早膳,畢竟昨天封后大典之後,您本來是該跟鸞闕宮歇著的,今兒個該是從鸞闕宮上朝才對。”

“誰規定封后大典之後,朕就該留宿皇后的寢宮來著?”阮黎望懶洋洋地問道。

“萬歲爺,本朝祖制一貫如此呀。”

“呵。”阮黎望冷笑一聲,大步往殿門外邁去,頭也不回地說道:“擺駕鸞闕宮。”

作者有話要說:幼苗求呵護,撒花需勤奮。

☆、後宮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