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性命問題,更會招致整個藏區貴族對倉央的不滿,倉央地位也將無可保障。
就在這樣的矛盾中度過了初時的日子,不管有多難熬,也一步一步走過來了,不敢期望以後會怎樣,只是想一日一日權且過去,也不考慮這一生會有多長……
可是,有一日常來往於川藏販貨的老阿爸,在路過瑪吉居住的村莊時,瑪吉照例問起拉薩和達賴活佛,老阿瑪突然垂頭痛苦,他們最愛戴的活佛六世達賴倉央嘉措,已經被加上即位不正,生活糜爛的罪名,被藏內亂中得勢的地藏汗押解往京城,聽由大清皇帝的審判,如今生死不明。“天空上將不再有太陽,雄鷹將不再能飛翔!”老阿爸哀嘆著,牽著他的馬匹走遠了。
瑪吉如被五雷轟頂,癱倒在地!
在老人們口口的傳誦中,藏地的活佛都是由前輩高僧轉世,一代又一代,活佛是佛主在人間的使者,是佛主福音的傳遞者,也是子民們求佛主賜福的傳達者。達賴活佛更代表至高無上的佛主,是人間的神,是藏地子民們最高的信仰!沒有人可以質疑活佛的來歷和身份,更沒有人可以鉗制和問罪於活佛。可是,可是……,怎麼會突然這樣?瑪吉不懂政治的殘酷和陰險,更不懂其中的複雜與微妙,她只知道,她的情人遇險,她要想盡辦法救他,哪怕只是見到他,死同他一起死,亡同他一起亡!
從西南藏邊到青海湖北岸,瑪吉徒步縱跨了大半個中國,她沒有足夠的食物,沒有禦寒的衣物,更沒有人幫助她,一路走,一路打聽,一次又一次的聽到地藏汗的隊伍已經過去一天,她是想哭的,可是眼淚只能讓她看不清楚腳下的路。她只抽了抽鼻子,繼續趕路,沿著地藏汗的馬蹄印和車轍,累的時候她伏地磕長頭,親吻腳下的泥雪的土地,祈求佛主的憐憫。泥土中有倉央的味道,她清楚的知道,只要是倉央經過的地方,那裡的泥土都會變的芬芳!這榮耀只屬於她偉大的情人!
她終於趕到的地藏汗的宿營地,可是營地紮在空曠的青海湖畔,她沒有任何機會接近,地藏汗在青海湖紮營半個月,她在營地周圍徘徊了半個月,靠雪水和草根充飢,直到無意中在帝使的隊伍中看到我……
“我希望你能救她!”我低著頭說,手指在地圖上畫,猜測著瑪吉走過的路線。
瑪吉終於在疲憊中睡去,我重又回到胤禛的帳子裡。
胤禛不屑地看著地圖,揹著手不答我的話。
我仰頭看他,“不能嗎?”
“皇上的命令,誰都不能違抗!”胤禛冷冷拋過來一句。
“可是這裡離京城遙遠,皇上不一定知道中間會出什麼變故。你只要稍抬下手,就可以救兩個人的命啊!”
胤禛冷哼,“我憑什麼要稍抬下手?”眼睛直直的盯住我。
“我求你!”我低聲說道,屈膝下去,被他中途攔住,“若黎格格膝下珍貴,莫在我這裡浪費!”
“胤禛!”我咬住牙,“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何苦衷。可是請你分辨一下是非,你也知道倉央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他本人罪不致死,你救他一命,不僅是成全倉央和瑪吉兩人,藏民也會感謝你!”
胤禛冷笑,“我用不著那麼偉大!”
“那請你看在瑪吉千里迢迢苦尋倉央的份兒上!”我拽住他的衣袖,“胤禛,我知道你不會不無動於衷!”
胤禛甩了我的手,突然握住我的脖子,我要踮起腳尖才能保證呼吸,“我是不會無動於衷!瑪吉為倉央做了那麼多,拼了命都在所不惜,可是你呢,若黎,你為我做了什麼?”他的額頭因為憤怒青筋暴起,臉色暗沉,眼睛裡滿是怨忿,我從沒有見過他如此神情,“你說,你能為我做些什麼?”他重複著,另一隻手搡著我,脖子被他卡的緊,咳也咳不出來,心裡又急又慌,不知他為何突然這樣,兩隻手只勉強抓到他的手臂,卻使不上力,逐漸絕望時。他突然鬆了手,我退出好幾步去,本能的彎下腰,卻聽他說,“你要求我放人,沒有足夠條件交換,我豈不虧大?”
我睜大眼睛,不相信地看著他,微喘著氣問,“你想要什麼條件?”
“你倒有夠多的條件給我開。”他乍現獰笑,一步步逼近我。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一眼不眨的盯住他,“你不能!”
他手一伸,極快地抓住我,另一隻手也迅速地捂住我的嘴,壓回我的尖叫,“我怎麼不能?”他扳正我的身子,把我緊緊扣到他的胸前。
“胤禛,你落井下石!”我低吼。
他嘴角一撇,“你放心,我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