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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養女,但到底只是名份上的權宜,所以並未回去參加葬禮,只是象【炫|書|網】徵性的穿了幾日孝服後,改穿素淨衣服。

胤禩半月後方回,見他時形容憔悴,面色哀悽,他自小不得太多寵愛,唯獨裕親王對他另眼相看,如此去了,他勢必會難受好一陣子。

所有的開始,都像是一幅憨樸純真的水墨畫,明媚鮮豔,透著初生的喜悅。那些看的到的美好,是造化給予我們的安慰,也只有在開始的時候,才會有那麼單純的美好。越往後,越看不到日子的來處,當初的濃墨重彩,不知何日被風蝕的泛黃,依稀只能在斑駁的舊影中尋出些往日的真顏。甚至連遺憾,都發不出聲音!

在我看來,世間最好的祝福就是祝你快樂!有了快樂就幾乎全有了,只是怎麼可能一直快樂?

我已經在馬背上躺了半日,身下用衣服裹了一抱的青草墊著,也不覺的硌。此時大約是下午五點鐘光景,我很抱歉,來古代這麼久,我依然沒本事記住有關時辰的分佈。

太陽西斜,剛好能眯起眼睛看湛藍的天,和飄著的雲彩。是那種透明的白若練,狀似紗的雲彩,隨著風走,一忽兒就是一種形狀,怎麼看都不厭。身子底下是綠的迷眼的草地,讓人不忍心用腳踏,用馬蹄踏著可以減少些負罪感。此時康熙正在宴請蒙古王公大臣,太后也在座,我就不用陪著,等晚上也還有類似於篝火晚會的節目,有皇帝在,也不會熱鬧到哪裡去,索性就一個人出來,也不要人跟,一人來的更悠閒。說是悠閒,心裡卻只是悵悵的,那日十三的話一直在我心裡起反應,他似乎還藏著話,卻不肯再和我說。十四已經與我生分了許多,或許這樣是必然!

發呆發的久時,就分不清是睡是醒,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合上的。等發覺跟前有呼吸聲時,睜眼就看到胤禛沒有表情的臉,我伸出手去摸他的臉,溫熱,很有質感,不是在做夢。確定了之後我就要再打一掌下去,被他攥了手腕,“別動,有人看著。”說著側過身去,蘇培盛知趣的一躬身就退遠了。

他轉過身來拍拍我的馬頭,衝我笑道,“你明知這馬腦袋跟你的一樣不靈光,你還敢這樣騎了它出來!”說著就要抱我下馬,我掙著不讓他碰我,他冷了臉,一手捉了我雙手,一手攔腰把我從馬上掐下。

“你裝什麼裝?我們腦袋是不靈光,哪能比的了你,被土匪抓去還能做山大王?”說是這樣說,自己倒繃不住先笑了。全身都被他卡住,也不能動,就在他身前歪了頭,離他的臉遠些看他,他極力想忍住笑,看我那樣看他,突然就換了顏色,不是冷漠,不是嘲弄,是溫柔!

馬韁繩本來是被他先牽在手裡,此刻馬就圍著我們兜圈子,不長的繩子剛好把我們結結實實的捆了兩圈。馬也動不了,人也動不了,馬頭就探到他臉前來,看他準備怎麼辦?馬耳朵掃在我臉上直癢癢,我笑著躲開,他鬆了一邊的手,摸著我臉上的酒窩,“怎麼就一個?”

“你剛摸了馬韁繩,這會又來摸我的臉,都髒了。”我抱怨著去攔他的手,沒來的及,他的唇就已覆在臉上,帶著他特有的氣息,整個兒把我困住,雙臂不自覺就搭在他的後背。馬兒大概懂得什麼是少兒不宜,掉轉了頭回避。韁繩早落在我們腳踝處,它一掙,我們哪裡站的穩,撲通一聲就栽了下去。我本來想笑,可是又覺的不好意思,就賴在地上不肯起來,他也不動,半天方吐出一句,“這馬真不識趣!”這下我再憋不住,嗤的笑出來,“當然沒你那蘇培盛識趣!你的蘇培盛簡直就是人精子!”

“哦,這你都看出來了?”他咬了一根草莖奚落地看著我,我想起剛開始一幕,臉就紅了,想再埋下頭去,被他手快抓到懷裡,“這會子又不嫌地上髒了。”

沉默了一會兒,我用手擰著他身上的扣子,扣上再解開,再扣上,再解開,這是打小的毛病,只要是我親近的人,都免不了遭我如此荼毒。

他突然笑了一聲,支起身來看我,“你可知你這樣在幹嗎?”我不解,看他的眼裡的光漸漸迷離下去,我再呆笨也知道自己是在點火。忙縮了手,又拍拍他胸口,“好了,沒給你弄壞。”手卻沒地方擱,又被他那樣看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心跳就一拍一拍的重起來。他先盯了我的手看,我正要壓身子底下去,他一把握了,身子也俯下來,我的世界就一下子迷糊了。

不知道他也是能纏綿的,素日裡來與他計較,怨也罷,惱也罷,都是因為太在意。那麼多人都能言笑晏晏,偏他冷了一張臉,這也看不慣,那也要挑。還有他酷似舊人的臉,原本就想盡量躲開了,卻是顆不一樣的心,霸道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