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瀅看來很喜歡這個老頭兒,開始替他幫腔,想讓我難堪。
老頭子一聽有美女相助,立時更加得意了,向我示威地說:“怎麼樣,小子。”
薑還是老的辣“吧,所以嘛,在情場上,我是師傅,你只能算個小徒弟。”
說著,咧著嘴、對著我“嘿嘿”直笑。
我看他一臉小人得志的奸笑,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老師傅,我們現在去哪兒?”
思瀅問道,這時候,我們兩個已經不可能去思瀅的小巢、親親熱熱地吃那頓我已經垂涎“已久”的浪漫的週末“燭光晚餐”了。
“你們跟著我。”
老人開動雙腿、健步如飛。
“哎,您好歹也說個地方啊。”
我拉著思瀅的手在後面追上去。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老人不屑一顧。
TMSK。 上海有吧檯的餐廳不少,但即使在全世界範圍內搜尋一番,恐怕你也找不到像TMSK一樣的另外一座來因為,那純粹是用一千多塊精緻的琉璃作品堆砌而成的。
大門是很低調的,僅是一扇簡截的單開玻璃門,唯一的亮點是琉璃製成的門把手。
思瀅站在門外就忍不住笑著說道:“好好的玻璃門怎麼裝了個琉璃把手。”
老頭兒詭秘一笑說:“你進去就知道了。”
果然,我們一邁進餐廳,低調就立刻被眩目所掩蓋了。你可以想像一下,幾千塊墨綠色基調的琉璃作品堆成的吧檯,在繁華富麗的燈光下幻現出來橙、藍、赤、青、黃等繽紛色彩的金碧輝煌,餐廳裡的一切細節就隱退在在這燈火的掩映裡。
餐廳的另一頭闢出一塊條形地帶。
我乍一看還以為是舉行服裝秀的伸展型臺,仔細觀望,才發現波光鄰鄰,居然是個蘭花池。
水池,是純黑的,水中的蘭花,也都是用琉璃製成的,晶瑩剔透,朵朵呼之欲出,在黑色的池中靜靜盛開,綻放著、永不凋謝的美麗。
下面的池水含情脈脈地流動著,緩慢得令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坐在這樣的蘭花池邊,即使是一個人,也不會覺得太寂寞,更何況我面前還坐著美麗的思瀅,還有那個人老心不死的老“同志”想寂寞也是不可能寂寞的。
我心裡轉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有些心不在焉地望著思瀅,陷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地。
思瀅推了我一把,嗔道:“你老看著人家幹什麼?”
我從怔怔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發現思瀅的臉上,已經罩著一層紅暈,終於恍然大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沒什麼,不過,當著老頭兒,我還是有些發窘,尤其那老頭兒還促狹地對我說:“年輕人,這叫色不迷人,人自醉啊!”
但是,我的臉皮也夠厚,當這老頭兒也不害躁,很快地對思瀅反擊道:“你好看嘛,要不然,誰稀罕看你。”
思瀅的臉越發紅了,說了句:“貧嘴。”
不過,心裡顯然喜滋滋的,高興地把頭扭開,不再理我,和老頭兒熱火朝天地侃了起來。
我樂得清閒,坐在一邊欣賞著,見多識廣的老頭兒如何把思瀅侃得暈頭轉向。
這老頭兒還真不愧老色狼一條,我想老天爺生他的時候肯定在他嘴邊掛了一支百寶囊,在女人面前,總能源源不絕的丟擲各種令“老女人”、“大女人”或者“小女人”以及“不大不小、不老不少的中女人”感興趣的話題,這一點,確實令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看著這一老一少談笑風生,我還真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我在跟這個叫做思瀅的小妞、還有連駿聲這個老頭兒打交道時,總是處在下風(因為他們兩個已經開始聯手,不停地用話擠兌我,我又不好認真,只好滿臉堆著笑忍受他們兩個的數落)我早就過了那種一見到女孩子就手足無措,說不出話的年紀,但是,我發現我在她面前開始漸漸處於下風了,這意味著什麼,我很清楚,但是我不想說出來。
再回頭仔細想一想,我忽然想晚上有這個老頭兒在也好,至少這樣,我就不用單獨面對這個處處令我覺得礙手礙腳的小妞,讓連駿聲這個“風月老手”來收拾她,省得我麻煩。
我“惡狠狠”地想到。
然後,悠悠嘆息著,要是體心貼意的琴書妹妹在就好了,好歹有個人替我抵擋一下兩人的輪番波次進攻。
“來三杯格拉斯!”
老頭兒瀟灑的對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