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能明白在這曲折文字後的東西。
但這並不重要。“所見即所道”——你看見花了,那它就是花;你看見慾望的深淵,那它就是翻湧不息的慾望之海洋。
我思故我在。
我不思了。那我還在嗎?那個能暍拉撒的東西會是我嗎?我不思我也不在,“我”呵,更應是一種純粹精神上的存在,就像這花,它香,它有形狀,若沒了我,又有什麼香,什麼形狀可言?我心便也就是世界。
這世界是面鏡子,我心只是其中一面擦得比較乾淨點的鏡子。鏡子還有無數,各種形狀,各種模樣,它們並不會因為我心而有所改變。它們自在地存在,我看花兒所以花兒在,花兒看我所以我在,這很簡單。不要以為我們能摘花而花兒不能摘我們,所以我們就比花兒高明。要知道,花兒開,花兒謝,或是被摘,都只是我心的虛幻。而在花心這面鏡裡,我心總是多麼地可笑。
我想到這裡,忽然感到巨大的明悟感穿透自己的全身,久已經沉寂未動的真氣如潮水般湧遍全身各處,我的體內一片氤氳蒸騰,似乎與窗外、窗內的月色混攪為一體!
皓月在天,我仰承清輝,整個身心如沐浴著溫暖的春風,浸透濃濃親情的生活呵!使我深深感受到貫穿人類古今的善良和無私的美德。這至情至善便是人類繁衍和進步的根本所在啊!它是穿越時間和空間的、使生命的愛人長明不熄。
我的腦中是超脫後的虛無!
而在“道”的境界中,我將永遠不會孤獨!
窗外月色依舊。
這是多麼熟悉的月夜啊!在這許多年以來以及許多年以後,當我靜下心來,在這雲淡風清,月明星稀的夜晚獨處時,心中總會升起一股酸楚的柔情。
天邊那輪明月更圓更亮了……
這一天,將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離上海不遠的無錫。
從長江三角洲的人文、地理佈局分佈來看,無錫街頭熙來攘往的人群多一些儒雅,但是少一些活力,準確些來說,這是一座按部就班、相對平靜的城市——它較少杭州的時髦、蘇州的虛榮,以及上海的自我陶醉和錦繡繁華,基本上滿足於夾雜在其他城市之間充當現代和古典的參照物。
即便如此,它也不可能對時代無動於衷,雖然在工業上沒有什麼東西值得炫耀,但在商業和旅遊上卻讓其他城市不容小覷。到過這座城市的外地人有共同的驚訝,無錫市的餐飲業以及旅遊業價格之高,遠遠超出了它的平均生活水平,酒店的消費更是比其他城市要昂貴上許多,沒人能夠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反正大酒店的生意始終不錯,引得外地“姑娘”、“小姐”紛紛湧進無錫市,也使得人肉價格直線飆升,氣得眾尋花問柳的客人跳腳直罵。
人們試圖從無錫市人臉上尋找那份遊悠的平靜是怎麼來的,最有歷史文化根據的結論是相傳,商末陝西歧山周太王古公父(約西元前十二世紀)生有三子,長泰伯,次仲雍,三季歷。季歷的兒子昌賢能,周太王欲立三子季歷為主,以傳其子姬昌,泰伯為成全父意,遂託為父採藥治病,攜弟仲雍,來到陝西吳山,建立“勾吳”氏族小國。不久太王病逝,泰伯與仲雍歸赴治喪,喪畢仍回吳山。後為擺脫季節的糾纏,便與仲雍舉族南遷,遠奔江南,定居梅里(今錫東梅村鎮一帶)周國由季歷執政,整飭國政,征伐戎狄,擴大領地,遭忌於商朝,被商暗害而死。王位便由其子姬昌(即周文王)繼任。後文王薨,武王繼位,遂有天下,史稱泰伯為避免嫌疑,在梅里,“斷髮紋身,為夷狄之服,示不可用”(即截短了頭髮,身上畫了龍紋)(《吳越春秋》又有“三以天下讓”連《論語。泰伯》篇都雲:“太伯可謂至德矣,三以天下讓,民無得而稱焉”無錫人的老祖宗連天下都可讓得,又有什麼讓不得的!所以,經年累月感染在“泰伯思想”中的無錫人不知不覺地自然會產生榮辱不驚的習慣,換另外一種說法,也可以說是,開創性的習慣少於服從的習慣,於是就可以結論為“樂天知命”、又有人說,這叫做“知足者常樂”或者叫做“不思進取”不過,平心而論,中國大陸上真正最為“不思進取”的城市這頂“桂冠”還要讓北京來摘取,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在“優雅的寬容”這方面更是所有大小、各色城鎮的老師,當然了,無錫市在這方面充其量也只不過足剛進校門的小學生而已,因此“蠢蠢欲動”的願望還足難免有一點兒的,雖然周遭都是浩淼的湖光山色,但畢竟還是帶了一點兒煙火之氣。
“迪士卡賽車俱樂部”、“海角樂園水上世界”、“歡樂天地娛樂場”、以及“明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