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當初就並非誠心的?”寧迦胥擋開攔住他的兩名侍從,帶著一名面色冷漠的女副官徑直破門而入,面色陰沉。
“這……”擎羅將軍面露難色,首位的齊肓卻微笑示意:“既然寧公子也已經知曉,那便一起商量一下挽救之策吧!”
“聯盟之初,本未想過讓盟友分擔咱們獸界的內務,寧公子也不必放在心上,這幫下人之事聽從吩咐辦事而已。”金企介面道
寧迦胥卻笑:“既是盟友又何來隱瞞之說?我與父親應承下此間的事,便多了一份責任,對於共同的敵人,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們被擊潰麼?我這麼說也只是為了不被各個擊破,你們不必感恩,總之只要是戰事相關,我們都會盡全力輔助!”
女副官微點頭,站在後面不發一言。
齊肓露出高深莫測的眼神,盯了寧迦胥半晌,才頷首道:“如此……甚好!”對於這個盟友,他難以信任,但既然是弟弟帶回來的人和助力,自然得建立起防心,若這件事與之有關……
垂下目光低聲吩咐:“穆臨,去給各位大人沏茶!”
穆臨乖巧地應了,那低頭的女副官不禁多看了一眼,似乎對一個侍女會出現此處有些驚訝。但只是淡淡的一瞟便收回了目光,主將說只需低頭即可,其它一切都不得過問,哪怕有天大的疑惑。
在冰陵島的時候,她經常看到主將一個人靠在床邊發呆,又一次似乎看到了一張畫有酷似自己容貌的紙片,那紙片很硬,上面的墨色不像是人畫上去的,可偏偏還是一副畫。
穆臨安頓好了所有人的茶水以及需求,這才聽到齊肓開口:“按照這帛上的意思,我軍之所以節節勝利並非各位將軍士兵努力的結果,而是敵人看穿了我們的棋局,在一步步引導我們走進陷阱。”頓了頓,突然收起臉上的笑:“引起騷動的原因正是如此,雖然我們極力遏止,但還是穩固不了軍心,況且知道一些內幕的只有在座的各位,所以我的意思是……”
金企低頭回答:“找出我們之中的奸細!”
冷淡淡的語氣一出,沒有驚歎之聲,每個人都神情嚴肅,帶著問號和懷疑的氣氛瞬間在各種交匯的眼神中傳遞,頓時人人都成了驚弓之鳥。
許久的沉默,陸維凡想起路過營地時混合著不安的雜亂,以及極力想挽救那一方意念的官兵,心裡有點沉重。先是齊因臥床不起,後是?巫師交給自己的任務,現在卻被納入懷疑的班子裡來,想要清淨都不可以。
但願不是他們,否則我真的不放心將天下交給你!齊肓目光如炬電掃全場,冷漠的依舊冷漠,恭順的照樣恭順,沒有誰露出不一樣的表情,哪怕是一點點波動,也沒有。
主上的手捏得太緊,似乎要將椅子捏碎,又遇到煩心事了!這都多少天沒合過眼了?自從大王拋下這邊的事物去找聖女,就一直是主上把持著所有運作,天天看著他秉燭操勞,常與擎羅將軍籌備到忘記吃飯忘記散心忘記一切,她的心像刀絞一般。雖然剛剛登基接掌先王留下的任務時也經常會這樣,但那些努力付出的背後是作為一個王者的智慧和尊嚴以及舉界子民的愛戴,可如今呢?為了那個還未醒來的無能大王,這樣拼命值得麼?
如果不是為了那傢伙留下被兒子們玩兒丟了的爛攤子,他齊冠周好好的呆在樹洞裡和那些小妖精做伴,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偏要被攪進來和稀泥,真是麻煩至極,無聊透頂!
?巫師召回來的失魂的人類,已經構成了一組很龐大的力量,他日加以善用,必定銳不可當。可是縱然加上寧長老暗中派過來的大軍,還是遠遠不夠人類聯軍的數量,況且再精的兵也會死殘無數,獸界的繁衍能力雖強,但人類數量巨大也不可小覬,長遠上來看,以少勝多必定不是每一戰的趨勢,如何才能解決兵力上的巨大懸殊,一直是擎羅將軍深思的問題。
決定違背自己的初衷,冒著被父親責罵甚至趕出家門的險留下來幫助獸界統領部分軍隊,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純粹只是為了尊崇已逝愛人最後的心願,他無法將兩具完全不同的靈魂揉和在自己的腦海裡,他人再美也比不上你的一分一毫,等眼下事情完畢,一定找到萬年寒冰將你的身軀永遠定格在最美的一刻,決不讓人再糟蹋!
突然外面隱隱傳來“大王萬歲”的吼聲,似乎集結了所有士兵的感情,屋內各人不解互望,都得不到對方的回答。
終於有人打破這窒息的沉默:“要找奸細麼?這件事情交給我了!”
這虛弱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其中陸維凡最是激動,還未等來人步入大廳便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