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凡不敢多問,只是觀氣氛有些不對,心知定是有何事發生。良久,?巫師開口道:“離亂人心,挑撥戰亂終是逆天之道,你知道個人的力量是無法與之對抗的。如今勝利的兩場戰役遠遠不夠,秦赫之所以退兵,不是因為輸了,也不是因為懼怕了我們飛獸軍,而是看在千年前的情分上。如今肓兒主陣雖算牢不可破但齊因一日不醒,我便無法安心,請你看在你二人的情誼上先拋下私念,以大局為重才好!”
陸維凡聽在耳中,想起曾與齊因一同馳騁的日子,腦中閃現出舒纖兒如花的笑靨,不禁沉默了。
“好了,我也不勉強你,若是真的捨不得,那便由我來吧!”這幾句話說得很淡,彷彿早已將萬事看得輕了。陸維凡怔了怔,突然道:“這怎麼可以?再說晚輩也不是因為顧念舊情才捨不得下手,只是纖兒她……她才剛出來……”要是動了?巫師,齊因醒來還不得斃了自己?這事兒他才不幹,可為什麼每次都要讓那傢伙安睡自己卻為難呢?
“罷了!你回去吧,我去看看他!”
龜殼被衣袖掃落在地,表面溝壑縱橫在地上一磕,應聲碎掉。
不祥的預兆……
“陸公子……陸公子?您怎麼在這兒?快跟我來,擎羅將軍有急事找您!”
“什麼事啊?”
“哎呀!這等機密小的怎會知曉?還是您親自去問將軍吧!”侍從開玩笑道,臉上卻因大事不妙而堆滿了苦笑。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氣氛突然變得那般凝重?只有那一堆堆像人偶一樣的特殊隊伍尚且保持著整肅,其它人獸彷彿炸開了鍋。
路過一片營地,一軍官模樣的中年人扯著嗓子喊道:“都給我住口!再吵軍法處置!”
“你們都是為了大家的未來才決定堅持到底的,怎麼到了現在……”
後面的來不及聽,總之那官兒威嚴倒挺大,沙啞的嗓音迴盪在漸漸安靜下來的林間,伴著趨於冷冽的寒風,聽得人有些激昂,還有些亢奮。
越往主營深處,那種肅穆便更為驚人,他是不怎麼來軍營的,只知道那幾場戰役下來,各種方式的實施使得能參戰的人獸大軍增添了不止一倍。一路上那小侍從起先還會說上兩句有的沒的,到了這裡就完全住嘴了,只是恭順謙卑地帶路,遇到小隊以上的官員也是略低下頭,匆匆而過。
“將軍!陸公子已到!”侍從拔高了嗓門,一本正經。
屋內傳來一聲低沉微帶焦躁的命令:“快快有請!”
陸維凡也不等那侍從開口,直接推門而入,卻被屋內眾人的目光給震住。
首座上坐著不動聲色的齊肓,身後站著被特許跟隨的穆臨和淡然依舊的金企,稚嫩的臉上似乎多了一層寒霜。左手邊是被?巫師勸服回到王廷的叔王齊冠周,右手邊的擎羅濃眉緊鎖,負著雙手不停地在廳內走來走去。其下金企和種候分立兩側。種候則一如既往地站在原地,手握長劍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十六章 軍心動盪 '本章字數:2247 最新更新時間:2009…12…17 17:35:20。0'
雖不知到底發生何事,但見到那麼多身份特殊的人,陸維凡行了一禮應了齊肓的召喚在側門邊找了個椅子坐下。
“你能不能別再晃了?頭都暈了!”這句話突然從金企嘴裡說出來,任何人的心臟都只是跳了一跳便繼續沉默了,擎羅頓步,微咳兩聲掩飾尷尬,轉了一圈才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陸維凡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見主位上的人沒說話,他也不好說什麼。
“嗯……你可以說了嗎?”齊冠周對於被拖來管理軍營事務,協助擎羅治軍這件事很是不滿,無奈這擎羅的祖上跟自己算是鐵桿兒,所以對於後輩的請求他不得不答應了。然而坐過來半天了還不見他說正題,不禁有些惱了,壓抑了半天終於使自己的聲音沒有太變調地問出來,他都懷疑自己的牙是不是被這樣吞下去了。
“嗯!都來齊了嗎?那我就說了??大家都知道,要打好一場仗,軍心最是不可動搖,然而各位在來的途中應該也看到了一些情況,唉!”擎羅長嘆一聲,摸了摸日漸繁盛的胡茬兒,將目光集中到金企手中。
只見那薄如蟬翼的布帛,在金企靈力的催動下開始顯現清晰的字樣,雖說有些淡了,但所有人還是看了個清楚,一時間均露出訝異的神色。
“這……這不可能啊!如此機密之事怎麼會被……”陸維凡駭然道。
“什麼機密大事不能讓盟友知道的?難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