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當人媳婦兒和兒子的都贊同,怪什麼外人。
沈寄想是這麼想,卻不敢在言行中露出一絲半點不羈來,只老實本分的看錶演。
芙葉小聲道:“你怎麼一進了宮,就變得跟木頭一樣?”
姐姐,我沒有你那樣厲害的親爹啊!在這個女人只能靠父兄靠夫婿靠兒子的時代,我在宮裡敢像在家那麼恣意麼?
“你幹嘛要拉我一起坐?”
“省得別人看輕你啊。”芙葉不假思索的道。
沈寄心內一熱,這個表姐,沒有那麼深的城府,待自己卻是實心實意的。
“你也知道,我這個身份在宮裡什麼都算不上,我哪敢不變木頭。”
一刻鐘後,太后沒了表演的興致,要回自己寢宮。眾人誰還敢待著看著,便都起身要陪著老太太回去。太后擺擺手,“你們且看吧,其實怪有意思的。只是哀家年歲大了有些短了精神。”
沈寄倒有心看錶演,畢竟是最高規格的表演,而且在水上搭臺子表演也少見,現在正有人踩動著個大球在水上做各種艱險動作呢。可是芙葉準備跟太后回去,她一個四品誥命總不要單獨坐在前頭,便也起身準備跟回去。
太后坐在肩輿上,芙葉跟著走,沈寄便也跟在旁邊。半道有貴妃身邊的宮人過來,太后不待見玉貴人,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就不關心。而貴妃這麼圓潤的人卻是急急遣了人來稟告,難道,是好事?
因為捱得近,而且太后年紀大了耳朵有些背,所以那宮人說話的聲音沈寄就聽到了。
原來,董玉兒居然懷孕了!皇上威武啊!
太后很震驚,宮裡十年沒有過這樣的好訊息了,而且如今皇帝的身體是每況愈下,沒想到,她還能做回祖母。
“先不要聲張,出了三個月再說。”太后臉上露出些笑容來。
“是,貴妃娘娘也是這個意思,只是太后這裡總是要來稟一聲的。”
“嗯,你過去對玉貴人說,哀家本來想去看看她的。可是哀家一動,不免眾人猜測,對她腹中孩子反倒不好。對貴妃說,讓她好生看待玉貴人。”
這個訊息顯然讓太后很是高興,一時臉色皺紋都抹平了幾分的樣子。皇帝還能讓年輕的妃嬪懷孕,這便是說皇帝的身體還很好。當孃的能不高興?於是有幸懷上龍種的玉貴人,自然就母以子貴了。
到了太后寢宮,太后看一眼沈寄,“芙葉,你帶小寄去見見玉貴人吧。”
沈寄明白,太后這是要芙葉替她自己去看看董玉兒,可是礙於三個月前不好聲張的習俗,便把自己拉上了。自己和董玉兒有舊,她在看錶演時昏倒了,而芙葉是自己表姐,待自己一向親厚是人所共知的。所以,自己求了她帶著去看玉貴人便是情理之中的了。
沈寄忙上前道:“謝太后體恤,臣婦也正想請旨去探望玉貴人呢。太后放心,臣婦一向是鋸嘴葫蘆的。”
太后笑笑,“這個我倒是放心你的,要走漏也是從芙葉這裡走漏了風聲,你那裡定是穩妥的。”說完又怒其不爭的看一眼芙葉,傻大姐似的!她這麼說也是警告芙葉,這事斷不能說了出去。後宮之中,無風還要起三尺浪呢。不得不防!倒是沈寄,因著拒絕給夫婿納妾和送上董玉兒之事,太后之前對她本有些不喜。可如今,董玉兒懷孕了。而沈寄本人更是憑著在揚州地動時的不俗表現,得到了和王夫人一樣的巾幗楷模地位,看著便也順眼了幾眼。
芙葉立即道:“我才不會說漏嘴呢。皇祖母還是擔心會不會有宮人走漏了訊息吧。皇祖母,孫女這就替您去瞧瞧玉貴人去。您到時找點什麼好東西讓孫女給捎去啊,不然空口白話的,多沒誠意。”
太后瞪她一眼,然後讓人拿了個小小的琺琅盒子來,讓芙葉放在袖袋裡,“去吧!”
沈寄跟著退了出去,她今日可是打空手進宮來的,進宮可不能隨便帶什麼東西。而且董玉兒這一胎太后如此重視,她也不想送了什麼東西,回頭捲進莫名其妙的事理。再說了,她是知道董玉兒昏倒然後去探視,沒帶禮物也說得過去。這又不是在別人家做客,還讓下人回家去拿來的。於是便心安理得的空手跟在芙葉身後往貴妃宮中走。董玉兒如今還住在貴妃宮中側殿裡。
貴妃知道沈寄來不免奇怪,她是聽說了董玉兒之父在魏楹那裡碰壁的事的。按說她不該上趕著來看玉貴人才是。然後又聽說人是和芙葉公主一起從太后宮中出來的,細細一想便知道了根由。
“請她們進來吧。”
既然進了宮,沈寄就不敢心疼自己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