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屬下參見……主子。”
李略欲行禮,硬生生地將稱呼改去了。
他實是不想他們的行蹤被人看透,更不想鍾離伊的身份被這一群陌生人所得知。
“李侍衛免禮了,有勞你代夫君來接我,你們辛苦了。”鍾離伊一腔心酸,正欲謝過白烙遲,但聽白烙遲輕笑一聲。
“原來真的是鍾姑娘的朋友,那白某也就放心了。不過鍾姑娘,你的朋友們,未必太神秘了吧?”
白烙遲走到了鍾離伊身邊,李略急了,壓低聲音道,“公子的大恩,在下必定會記在心。這裡是對公子的報酬,請公子笑納。”
李略從懷中摸出一大疊銀票,不管如何,得先將那白衣公子的手中將鍾離伊接回來。
那紅衣男子臉色一變,冷聲笑道,“這位侍衛,你未免太小看我們公子了!公子救人從來不說報酬二字,你……”
“冽,不必激動。本殿是鍾姑娘的救命恩人,並且……鍾姑娘的身份,本殿在來瑖國的途中已明瞭,本殿不求錢財,只求在瑖國周圍遊玩一趟,並且……本殿還想見見盛帝,雖然大齊與瑖國二國為鄰國,卻不曾深入交往,實是可惜了。”
白烙遲笑道,溫潤的笑容卻再也給不了鍾離伊溫暖。
她怔了一下,立刻明白,這白公子不是一般的人。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說不定在她住入那大宅之時就知道了,那麼如今,他是想利用她接近獨孤冽,還是想得到什麼?
李略薄怒,瞳中有輕微的殺氣,可是看到鍾離伊就在白烙遲的身邊,亦不敢輕舉妄動。
“白公子,你是……”
聽他的稱呼,一定是大齊的皇室子弟,極有可能,便是大齊國三太子。
大齊國和瑖國,的確是鄰國,二國雖然為鄰國,然而由於一百年前曾因矛盾而發生過大戰,二國的關係一直不好不壞。
雖然一百年前的那場大戰後,再也沒有過戰爭,但是二國幾乎是不曾相來往。
“李侍衛猜本殿是何人?”白烙遲仍然笑意盈盈。
鍾離伊只得相信,這白公子,乃一笑面虎也,不由得冷然笑道,“自稱本殿的溫潤的白公子,不就是大齊國的三太子麼?”
白烙遲略有驚訝,回首,“沒料到鍾姑娘一眼就看穿本殿的身份,實是意外。”
鍾離伊在昭國之時,亦有看過他國傳。
他國傳記載的,乃是當今的皇室家族子弟。
這名大齊國三太子,乃一奇才,雖然表面溫潤如玉,性格溫和,但是他在各方面都比兩個皇兄卓越幾倍,在眾臣一致的擁護下,大齊國皇只能冊其為太子。
也就是說,下一任大齊國之皇,便是他。
可是……他怎麼會如此逍遙快活,身為太子,要忙的事兒必定會很多。
這一點,鍾離伊自然也在他國傳上了解到,三太子雖然各方面出色無比,但亦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遊山玩水沙,每一年中,有兩個月,他必定在國外。
大齊國樹敵並不多,欲奪權者雖然亦有,但是三太子詭計多端,那麼多年以來,沒有人能行刺成功。
“三大子驚才絕豔,天下聞名,是本宮看小你了。”
鍾離伊眼中略有失望,是她太天真了,原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好人,沒想到……
“本殿亦太看小鐘姑娘了,雖然鍾姑娘如今已被看作已薨之人,但是身份顯赫,不得不讓本殿服之。不如這樣吧,李侍衛,鍾姑娘,住處就由你們定,本殿跟從,有幸見上皇上一面,本殿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皇上商量呢。”
白烙遲溫文有禮,朝鐘離伊和李略以商量的口吻道。
李略立在那裡,黑色的夜行衣令其顯得更是漠然。
只是,這三太子,的確也不好對付。
“三太子來意,是善,或不善?”鍾離伊沉下了臉色,問道。
彩宛在一邊聽得滿頭霧水。
她作為侍女,還不知道白烙遲的真正身份,因為她是李宅中的指定給白烙遲的侍女,自然也只當白烙遲為主子,而並非太子。
白烙遲溫潤一笑,“鍾姑娘和李侍衛大可放心,我們只有區區六人,本殿自然是有善意的。只希望皇上抽空見我們一面,自然便可了。”
李略沉思片刻。
這大齊國非敵非友,不過,這名驚才絕豔的太子欲見獨孤冽,倒可以理解。
因為獨孤冽的大名,在他國早就遠遠流傳開來,以愛打獵而無謀政的盛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