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重臣,有了眾多支持者,終是翻手覆雲,加上三王爺**無度,懶於政朝,實是不是一個好皇后。
在獨孤冽十三歲那年,太后終是與眾臣一起將三王爺逼宮,其被逼死,獨孤冽上位。
那些,在他人眼中,彷彿只是一朝宮變。
然而,於太后而言,乃是一段漫長的黑暗無比的日子,時刻忍受著**,時刻提心吊膽,生怕計劃敗露,生怕獨孤冽會死於三王爺的手下……
可是等她忍耐到了有出路,沒料到,獨孤冽從此與她成為陌路之人。
她曾用生命、用尊嚴去保護的皇兒,卻成為了世界上最厭惡她的男人。
“王爺亦是哀家的孩兒,但哀家還是最希望你能勝任皇權。將你之前沒有的,失去的,全給你奪回來。王爺在十年前的動亂中流落民間,幸而吉人天相,能回到皇宮裡來。只是在哀家的心中,皇上還是皇上,王爺亦會一心扶持皇上統一天下。如今餘黨亦蠢蠢欲動,哀家卻不再是很多年前的哀家……如今一切都要靠皇上和王爺團結一致,斬除奸黨。”
太后的聲音悠長而蒼涼,她努力欲遺忘那段日子,然而在獨孤冽前面,在他那雙帶著怨恨和厭惡的雙瞳前,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哀傷起來。
沉重的歲月,給她的心烙上了一道道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傷痕。
她曾是夫君唯一的皇后,先皇寵幸於她,獨一無二的愛全部在她的身上。
然而先皇駕崩後,她失去了全部的依賴,家族被壓迫,步步為謀,忍辱負重,今**已完成了任務,剩下的,得看獨孤冽了。
“哀家……言盡於此,哀家是不想你重複六年前的悲劇,是以,若然伊兒回來,她是真心的話,皇上應該知道怎麼做。有些愛你的人,你不必懷疑,日久見人心,哀家知道如今火情水勢,皇上要提防的很多,若皇上暫時不能接見,也可讓他人安排妥當。”
太后說罷,緩緩地站起來,臉色堅定無比,“哀家能助你的,都助了,望皇上摒棄雜念,先除奸黨。皇上要記得,皇后和你的孩子,還在等著你。”
她緩步而去,輕紗飄逸,燭光將她的背影拉得長長的。
獨孤冽立在那裡,心裡,彷彿被壓上了什麼,一直喘不過氣來。
曾經的周露兒……原來一早就背叛了他。
心,早就背叛了他!並不是被家族所逼,如今他亦終於明白,太后為何要賜死周露兒,以及他的書侍兼好友秦宇……
這整整六年來,他那麼恨她。
恨她的冷血無情,恨她的**,恨她的一切……
可是,她的**不就是為了保全他嗎?
可笑的是,他還如此天真地將她歸於全天下最無恥的女人……可是,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只是,想起獨寵母后的父皇,為他不甘吧?
步到御書房外面的太后,猛然聽到書房中一聲悶響,彷彿有什麼砸在書案上。
摺子嘩啦落地的聲音。
太后抿抿唇,苦澀地笑,她的一生都如此坎坷,已無法改變的,就學著放下它去。
總有一天,一切都會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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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十五日,已到了瑖國京城之外,還有十里路,鍾離伊便可以踏入那日思夜想的皇宮。
前面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鍾離伊心一驚,難道出了意外了?
她掀起了簾子,但見前面有十幾個黑衣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白烙遲亦同時聽到外面的喝聲,掀起簾子,望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淡淡的擰了一下眉。
“這幾位大俠,此地要收過路費?”
白烙遲微笑地問道,處事不驚。
而身後的幾名男子亦躍出馬車之內,一副作戰之態。
陽光溫暖,此處的官道卻靜無一人,令得白烙遲等人有些好奇,難道是瑖國京城大閉城門,不允人進入了?
那十幾名黑衣人中,有一個走了出來,朝白烙遲拱手道,“公子,我們便是後面那夫人的親人,請將夫人交出來,在下謝謝公子的相送之恩。”
後面的鐘離伊一聽,那不是李略的聲音嗎?
他們行蹤如此隱蔽,看來獨孤冽那邊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彩宛,扶我下去。”
鍾離伊叫道,彩宛剛剛嚇得回不過神來,在鍾離伊的叫喚下,連忙將其扶下馬車。
白烙遲亦躍下馬車去,見鍾離伊款款而來,那黑衣人的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