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離伊淡笑道,“既然如此,三太子是想從本宮這裡打聽到皇上的一些重要之事?”
白烙遲輕抿清茶,暖暖的甘淡的茶香味兒迴盪在舌尖周圍,他搖首,“鍾姑娘,本殿只是想提提往事而已。鍾姑娘的身份,本殿很明瞭。就在四年前,本殿曾讓父皇到貴國提親,鍾姑娘難道毫無印象?”
鍾離伊一驚,他到昭國提過親?
當時她正與楚商凌陷入愛河之中,早就將楚商凌當作了未來的夫君,是以,一律有人提親,她都拒之,連是誰都不曾瞭解過。
或者當日,她連聽也沒聽完,得知不是楚商凌,自然也拒絕了。
鍾離伊苦澀一笑,若然當日嫁於白烙遲,或者,她的命運,又是另外一番變化吧?
“原來如此!三太子乃為驚才絕豔之人,怎麼會到昭國向父皇提親了呢?”
“鍾姑娘有所不知,鍾姑娘的公主之名,遠近流傳,是以,本殿才會親自到昭國提親,沒料到……”白烙遲笑得璀璨無比,看不得他是遺憾,還是什麼。
不過白烙遲如此驚絕之人,大有女子無限愛慕。
鍾離伊抱歉一笑,真是戲劇,想當初她以為能和楚商凌一雙一世人,不離不棄,是以每個提親的人皆拒絕之。
如今,救了她的男子,竟然是曾經向她提過親的人呢。
“當時,本宮……”
鍾離伊抿抿唇,該如何道來她和初明皇的關係?
初明皇是她一生的痛悔,陰影,傷痕。
若能重新再來,她寧願不要和楚商凌有任何的交集。
“難道當時的鍾姑娘已情有獨鍾?”
白烙遲大概知道鍾離伊的事,但是具體,還是不得而知,他實是不明白,楚商凌決意將鍾離家滅門,為何鍾離伊還活著出來?
“往事已矣,何必再提?三太子如此絕代風華,何懼無妻?”
鍾離伊淡然一笑,甚是覺得白烙遲彷彿在追究她的錯過一般。
白烙遲輕然一笑,甚是溫柔,“只是覺得可惜了,鍾姑娘如此好的女子,也讓本殿錯過,不過如今你已貴為皇后……”
“不,如今我已不再是皇后,只不過是一個手機無份的女子而已。”鍾離伊笑笑,“如果三太子無事,我先去歇息了。”
她如今才發現,一直稱本宮本宮的,她早就不是皇后了。
從一個廢后,又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手機無份的女子。
白烙遲頷首,站起來欲扶鍾離伊,鍾離伊笑著搖首,“三太子不必太客氣,我還是能走回到廂房的。”
白烙遲雙瞳亮如星辰,頷首笑著目送鍾離伊的離開,他說的都是實話,在四年之前,他的確有親自到昭國提親。
可惜的是,當時的鍾離伊誓嫁楚商凌,任何人的提親都拒絕之。
世事難料,風雲變幻,若能重新開始,若只是變了一步的棋,又將會是如何的呢?
只是世間沒有如果了。
白烙遲唇邊的笑意漸漸隱去,臉色凝重地坐回到椅子上,雙瞳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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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伊回到廂房,歇息了一會,突然被一聲奇怪的響聲驚醒。
她驀然睜開眼睛。
卻見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了,外面一片綠濃的樹林。
只是樹林之前,立著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
看不出年輕,看不到面目,只看到那雙眼,緊緊地盯著她。
那不是李略的人!
鍾離伊心一驚,難道……這個秘密居地,還有其他的人知道?
正欲大喊,那黑衣人卻驀然轉身,沒入了那片樹林。
那個人是誰?
鍾離伊撫著肚子,有一種不安在到處瀰漫著,她欲喚來那些侍衛,可是想想,樹林那麼大,讓他們去搜,不是死路一條嗎?
於是只能讓他們提高警惕,另外,也通知了三太子一番。
翌日,三太子外出,鍾離伊於大院裡相當無事。
天氣漸冷。
夜幕降臨之時,三太子和眾人歸來,鍾離伊坐在廂房的窗前,看著那路過的太子喜氣洋洋地和侍衛們討論著在京城的一見一聞。
一眼看牆頭馬上,白烙遲的確就像一個只愛遊山玩水的男子。
然而,一個人深藏不露,才是真正的高人,否則,大齊國的皇和眾臣們,怎麼可能擁護一個無才的人為太子呢?
白烙遲,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