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昭國有吞瑖國之心,但是獨孤冽從中作梗,大周和東國已放棄了和昭國合謀之心。
紅衣男子大怒,嗖的一聲撥出劍來。
“大膽,竟然如此威脅太子殿下!”
“冽,莫動怒。本殿都不急,你又何來的怒呢?”白烙遲不急不忙地伸手阻止了紅衣男子,望向了李略。
“李侍衛請放心,若本殿懷有不軌之心,早就不客氣了。你大可以留下所有侍衛在這裡保護皇后,本殿絕對毫無異議。”
白烙遲淡定地道,鍾離伊一直坐於一側,沉默地觀察著白烙遲。
這三太子,到底打什麼主意?
不過,如今這裡可是瑖國,諒他也不敢作惡。
“那好,你們留下,保護皇后。皇后娘娘,臣先告退,皇后的訊息,臣一定會轉告皇上的。”李略不用問關於她胎兒的任何事,見鍾離伊如此鎮定,料必也不會有什麼異象。
“李侍衛,辛苦你了。替本宮轉告皇上,本宮現在很好,讓皇上勿太操勞。”
鍾離伊微微一笑,見到李略,她的心完全定下來。
李略應了,爾後離開,這大宅裡原本就有一個嬤嬤,四個侍女,一個大夫,這會兒已做好了午膳,鍾離伊在廂房中用完膳之後,疲倦之意湧了上來,倚著坐榻睡了一小會又醒來。
天冷了。
鍾離伊望著外面那片溫暖的陽光,憶起那段流浪的日子,心有餘悸,然而那都過去了。
她一直都在聽說,獨孤冽寵幸了後宮的女子,就如新冊的德妃,才貌雙全,以及貴妃,夜夜沉溺於溫柔鄉中。
自然,這也只不過是民間傳說 而已。
人們無所事事,茶間談起,當作笑話。這自然是在大齊國,於瑖國,這裡如此偏僻,她亦得不到什麼有效的資訊。
如今,只有待他來了。
“主子,白公子求見。”
這裡的侍女進來稟報,彩宛一進入這裡,就回到了白烙遲那邊侍候他了。
“宣吧。”
鍾離伊頷首,懶懶地起身,在侍女的攙扶下來到了大廳處。
但見白烙遲笑意盈盈地立在大廳中,其他五人,則於他身後。
“鍾姑娘,本殿有些事,欲與鍾姑娘一談,你們都退下吧!”
白烙遲揮揮手,眾人對望一眼,鍾離伊亦回首對侍女示意其退避。
對於白烙遲,鍾離伊還是沒有任何敵意的,至少,她感覺不到他的敵意,是以,直覺地感覺到他還是可信的。
鍾離伊扶著腰坐了下來,正午的陽光暖暖地灑入來,落下一地金黃。
“三太子有何指教?”鍾離伊客氣地道,表情不鹹不淡的,眼波瀲灩,“沒料到三太子如此仁心,在不知道本宮身份之前,也會出手相助。”
她淡淡地笑,說到底,白烙遲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沒有他,她和孩子可能早就……
白烙遲仍然保持著溫潤笑臉,這個男子,看起來永遠都不會有發怒的那一天。
看來,在壓制情緒方面,他的確比獨孤冽高明多了。
“娘娘過獎了,本殿一直以來都毫無惡意。只不過在半途上得知娘娘的身份,本殿才突然有見見盛帝的衝動而已。”
白烙遲笑道,他道來的,其實亦全是真的。
一開始,他為自己差點扯倒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而內疚,再且見她無依無靠,是以將她接入宅中。
而在接觸的過程中,卻發現鍾離伊氣質不凡,再加上其憂心忡忡,要求白烙遲送她回瑖國,雖然她說謊稱自己是侍衛的娘子,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地讓人去調查一番。
經半個月之久,終是有了些頭緒,雖然不足以證實鍾離伊就是已薨的皇后,但在白烙遲的意識中,她就是鍾離伊。
“那三太子有何高見?殿下當真只是想見見皇上如此簡單?”
鍾離伊淡笑著,白烙遲頷首,“的確如此,本殿早已久仰皇上大名,是以欲見皇上一面。再且,大齊與瑖國為鄰國,若能將此段關係修復好,定然會有不少對二國皆好的好處的。”
鍾離伊微怔,白烙遲若是有這樣的心思,倒也不是壞事。
畢竟,如今的瑖國若真的被昭國、大周、東國三國圍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自然需要他國的相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三太子若然真有這種心思,那本宮深以為榮。國邦之交,乃是大國發展之途,相信皇上亦很有興趣見見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