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要知道兵部的細作,一旦被洩密,只怕整個家族都會毀了……”
白慎之冷聲道,賢妃心一驚,整個家族……
不,獨孤冽答應過她,會放家族一條活路的。
不管如何,她都不後悔。
兵部,原來有細作。當然,賢妃得來的訊息,真正的全部被她封鎖於心,而剛剛的,卻是獨孤冽捏造出來教她如此來騙白慎之的。
每日酉時,那送飯來的小太監總會獨孤冽那方的動向放於包子裡,賢妃每每留著包子,待侍人退下後方看。
那小太監,看來就是中間人了。
賢妃垂著眉,淡然地立在那裡。
“如兒,這些年,辛苦你了。”
白慎之突然客氣地道。
賢妃抬起眸,淡淡地看著一臉歉意的爹爹,她出身名門,可是其中的苦亦只有她自己知道。
賢妃親孃一向不得寵,雖然為正室,還處處受偏房的欺負。
她的孃親善良溫婉,從來不敢反抗和指責任何人。
結果,如今的賢妃亦是如此,能做到這一步,是她想了許多日日夜夜才決定下來的。
然而,在她初入宮的那一年,孃親卻因憂鬱成病,一病不起,驀然病逝了。
孃親久不得寵,還遭受小妾的欺負,抑鬱成病的。而她的爹爹卻極為溺愛小妾,一向不肯為孃親說句公道話。
一直以來,賢妃對白慎之,充滿了怨恨。
“這是女兒的責任。”賢妃淡淡地道,冷漠地轉身朝外而去。
“如兒,快到用膳時間了,你還要去哪?”
賢妃停住腳步,冷清回頭,眼神冷漠,“爹爹,你應該很久沒去看過孃親了吧?不過也是,新人還在,怎麼還記得已故的亡人了呢?”
她冷然一笑,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走。
白慎之怔怔地立在那裡,只是覺得平時那麼乖的女兒的爪子,越來越尖利了。
*****
昭國御書房。
重重疊疊的摺子堆於書案之上,前面坐著的自然是楚商凌。
他冷著臉,拿著一封書函。
“你確定,這是獨孤冽最終決定?”
跪於前面的暗探低聲答道,“皇上,這是那邊的眼線給我們的訊息,不會有錯。”
楚商凌眉頭一蹙,如此的話,離那天只剩下半個月,在這半個月之內,看來要加快速度了。
楚商凌臉色凝重,“東國和大周國使者何時來到?”
“回皇上,今日午時將會到皇宮。”
“下去吧,他們一來,立刻領他們來御書房。”
楚商凌交待道,趁著瑖國朝廷動亂,他們就有了入侵的大好機會。
然而,等午時一到,兩大使者入宮,竟然拒絕出兵,那乃是兩大國君主的意思,至於是什麼原因,兩個使者亦說不上,他們只是轉達了君主的意思而已。
不管楚商凌如何勸說,兩大使者亦只能勉強答應楚商凌回國後,好好勸說皇上,當然結果如何,還要待兩位回宮後再飛鴿傳書聯絡。
五日後,使者來了書函。
他們道明瞭君主的意思,還是不會和昭國聯合起來對付瑖國。
楚商凌大怒,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之前野心勃勃的大周和東國,怎麼突然之間拒絕了出兵?
畢竟,瑖國可是一聲肥肉。
就算三國平分,也能賺上一大筆。
難道是瑖國的人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可是,楚商凌自認為自己的人做得滴水不漏,獨孤冽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使得兩大國君短短時間內改變主意吧?
獨孤冽雖然懶散,但攝政王也不是好惹的。
如今,楚商凌得分析,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得大周和東國君主突然反了面目?
不管如何,楚商凌的陰謀是達不到了,單單憑著昭國,是絕對拿不下瑖國的。
“皇上,不如讓小蝶姑娘回瑖國,打探一下?臣總是覺得,瑖國的眼線已被發現,所報的訊息只怕也是假的訊息。”
楚商凌的隨身侍衛青雨低聲道。
李蕭如今已被遣到殿前去當駐守兵,得不到楚商凌的信任之後,他亦萬分焦急,可是卻又沒法子逃離皇宮。
“小蝶如今身為朕的女人,回去的理由也一定要一個殘忍令人信服的理由。再且,這短短十幾天,讓她去實是趕不及了。朕只有等下一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