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水月,虛幻一場。
他在利用她,讓眾嬪妃的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自然,也為了保住朝廷安定。
畢竟刑部尚書和其他老臣子的關係,亦有著厚重的人脈。
德妃亦如此,只是如妃的家中勢力更強大,為何皇上不獨寵如妃?
雖然在洛海短短的一個多月裡,但是……仍然算是得寵,只是回宮後突然失寵,皇上性情難測,她這一次被冤,會不會也被打入冷宮?
“皇上……臣妾是被人冤枉的!臣妾是被人冤枉的!”
貴妃冷淚噗噗而下,雙手緊緊地抓住獨孤冽的明黃色的衣袂。
獨孤冽眯著雙眼,看著花顏被淚雨打溼了,淺薄一笑,“那麼,貴妃,你有什麼能力證明不是你寫的?刺客皇后的人就在你的臨月殿裡消失,你又怎麼證明他離開了你的臨月殿?”
貴妃剛剛哭哭啼啼的,聽獨孤冽如此一說,雙眸一亮,“皇上,臣妾去找印章!”
她連忙起身發,那印章她收於妝臺的錦盒裡,但在前幾天她曾開啟過一次,因為臨時有事卻又忘記將錦盒上鎖了。
是以,一定在那個時辰裡,被偷了印章,那麼如今,那個小偷一定沒能將印章放回去。
貴妃前到妝臺,找出鑰匙開啟錦盒,果然,那枚印章不見了。
果然是被偷了,貴妃稟報了獨孤冽,“皇上,臣妾的印章不見了,容許臣妾將所有侍人聚於臨月殿中。”
獨孤冽自然是允了。
他倒不太相信是貴妃乾的,畢竟今晚才是她冊為貴妃妃的大好日子,要動手,怎麼著也得等過了今晚,她亦不是愚蠢之人,怎麼可能在如此得寵之際去毒害一個在冷宮的女人?
所以獨孤冽沉默著,在一側看著好戲。
貴妃將臨月殿的所有親近侍人聚到此處。
可是審問幾番,仍然找不到什麼頭緒。
貴妃急得如熱窩上的螞蟻,若是平時,她的點子倒是很多,可是如今一急,她的腦子就亂成一團了。
獨孤冽冷笑一聲,從一側走了出來,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一排整齊的侍人。
小糰子,高嬤嬤,還有兩個小侍女,四人將頭低得可直視地面,臉色都略有些慌,單單憑看著他們的表情,的確很難分辨哪個是小偷呢?
“貴妃的印章不可能會傳給他人用的,但是印章在上鎖了錦盒裡被人偷竊了,那錦盒,其實還是朕賜給貴妃的,上面有朕命人塗著的獨特香料。”
獨孤冽冷笑著道,在眾人前面走了一週,聲音如同冰山上的冰雪。
四個侍人臉色都微微一變,頭更低了。
“是以,那個曾摸過貴妃娘娘錦盒的人,手上一定會有那種味,不信,朕讓人來一個個聞你們的手。”
獨孤冽冷笑著,笑得輕鬆,自然,只是略帶冷意,他那凜冽的眼神一掃,四人嚇得將頭低得再低。
最靠左的那個小侍女不由得緊張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若那個小賊乖乖地站出來,朕還可以免其一死,否則,朕會將整個皇宮都翻過來,朕要找的人,從來不可能逃脫過,到那時,朕將誅九族,老者少兒皆不放過!”
此言一出,只聽撲嗵一聲,便有人跪下。
獨孤冽定睛一看,正是那個緊張的小侍女。
早就料到是她了,在獨孤冽心理暗示之下,就是她特別的緊張,再且,加上獨孤冽為皇帝,說話怎麼著也比貴妃要有分量得多。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應該偷娘娘的印章去陷害娘娘,請皇上和娘娘饒命!”
那小侍女嚇得臉色都白了。
貴妃見狀,不由得怔了怔,那是自己兩個侍女之中最看中的一個,這個侍女名為紅豆,平時乖順柔弱,從來沒有逆抗過她。
並且,她得承認一直對紅豆很好,貴妃雖然出身於名門,但是還是有分寸之人。
“紅豆!本宮一向待你不薄,春節之時還贈了你那麼多銀子回鄉探親,你竟然如此待本宮?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
貴妃大怒,聲色俱厲地指責道。
紅豆眼淚噗噗掉下,不住地朝貴妃磕頭,磕得咚咚直響。
獨孤冽冷漠地看著她,一個小侍女,絕對不可能有能力買得起殺手。
是以,她的背後,定然是有人所指使,不過,那信,分明就是貴妃的筆跡。
“是誰模仿了貴妃的筆跡?”
獨孤冽冷冷地問道,眼中那凜冽的殺氣令得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