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了披風,裹在鍾離伊的身子上,一手摟著她,抬首望向白烙遲。
但見白烙遲和幾名侍衛全身傷,衣袍上染滿了血痕,獨孤冽的心微微一暖,若然不是白烙遲,鍾離伊早就成為劍下魂兒了吧?
“三太子,今日大恩大德,朕記在心裡了!”
獨孤冽朝白烙遲感激地道,白烙遲懶懶地頷首,“本殿做的,是應當的,不過這一次本殿也有讓父皇出兵,好好援助瑖國……希望到時皇上能記得答應本殿的條件。”
獨孤冽頷首,如今情況危急,再也不是前一段時間的瑖國了。
再說,他們大齊百姓真的很需要那兩個城池,那麼獨孤冽以後當收少一些銀子,讓兩個城池出來也不算過分。
“朕會記得的!”
“那好,如今本殿也要去部下聚集的地點了,皇上多多保重!”
白烙遲道,他發了兩枚訊號彈,那些四面八方的部下,應該會聚集在一起,就等他到來了。
“三太子,如今情勢危急,聽說初明皇領兵到這裡來了?”
“正是!”
獨孤冽臉色一沉,楚商凌好大的膽子,竟然帶著人來到他的地盤撒野,“他在何方?”
“剛剛還欲追我們呢,結果被我們智取逃了,可能不久就會來到這裡,皇上要做好準備,初明皇的人大概有四五十人,以皇上數幾百,應該也不成問題的。”
白烙遲笑道,獨孤冽頷首,他一早就猜到了楚商凌此行,必定為了鍾離伊。
雖然鍾離伊可能不算是唯一的目標,但也會是最主要的。
“謝謝三太子提醒,朕會做好準備的,如今有李略和關尚在在,自然也不必擔心。”
獨孤冽眼中充滿了自信的光芒,鍾離伊聽罷,驚訝地看向關尚在,關尚在朝鐘離伊淡淡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了。
“那倒是,皇上身邊能有如此可以重用之人,乃是皇上積來的福,本殿先在這裡告辭了!”
白烙遲拱手道,獨孤冽聲音一沉,“李略,你領上百人護送三太子平安離開,至他的目的地,如今情況複雜,朕擔心三太子有危險,是以必定保護太子的周全。”
白烙遲謝了皇恩,李略領著一百人護他而去。
獨孤冽倒也不急著回宮,因為楚商凌在這周圍,他必定有自己的陰謀。
並且,這是一個機會。
昭國光明正大地和其他三國一起進攻瑖國,這個時候不殺他,還等什麼時候?
楚商凌還曾是鍾離伊的仇人呢,鍾離伊想的,不就是殺掉他嗎、
懷中的鐘離伊安靜地閉上眼睛,眼淚卻不停地流下,獨孤冽一邊為她拭淚一邊安慰道,“伊兒,別難過,我們還會……”
“冽……是我不好,我連孩子都保不住,他們給馬家的人搶走了,嗚……”
鍾離伊終是哭了出聲,痛到深處,欲要崩潰。
馬家!
獨孤冽擰了擰眉,“關尚在,立刻領一百人去尋孩子,另外到皇宮裡派出三千精兵,到馬家府搜尋,直到尋到為止!皇子和公主都在馬家餘黨手中!”
關尚在領了命,領著一百人匆匆離開。
如今,獨孤冽這裡只剩下一百人。
但是要對付那楚商凌的四十人,足足有餘。
獨孤冽有些笨拙地拭去那不斷掉下來的淚珠,鍾離伊那蒼白的臉上仍然帶著那麼一縷期盼,“皇上……如果馬家的人用孩子威脅我們,如何是好?”
獨孤冽臉色沉沉,眼中盡是痛惜,沉聲道,“伊兒莫急,朕會將孩子們要回來的!不管用什麼手段,讓那些搶孩子的人,不得好死!”
聽了獨孤冽如此保證,鍾離伊的心略為放下,她緊緊地抱住獨孤冽的腰,還有新的淚不斷地湧出來。
光芒越來越明亮,一切隱隱可見,獨孤冽緊擁著鍾離伊,倚在樹上,望著不遠處那奔來的人馬。
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他和楚商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不再允許楚商凌再興風作浪,昭國江山大業,本來就是鍾離家的,而一到他上位,昭國內外都烏煙瘴氣,不甚規矩。
鍾離伊聽到了馬蹄聲,冷冷地抬起了淚眸,冷冷地看著越來越近的楚商凌。
楚商凌急速勒住了馬繩,身後一眾人馬也跟著停了下來。
看到了獨孤冽和眾兵馬,楚商凌臉色一沉。
沒料到獨孤冽來得那麼快,不過他竟然不急,仍然笑著對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