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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要自己攬錯啊。”

“哥哥。我哥哥他送我入宮是為了要我忠心侍奉皇上,可我卻,卻懷了任城王的孩子。這是要命的罪。幸得娘娘替我遮瞞。否則我。。。。。。必死無疑。”乙弗渙哀哀地說著,一手緊緊著隆起的腹,時而覺得羞恥,又覺安慰。

乙弗渙實在與與他那個英勇威武又奸詐多謀劃的大將軍哥哥乙弗渾相去太遠。她不僅老實,更是顯得有些笨拙,過於恪守禮教,哥哥說的便是大,兄長為父,夫君是天,活得無一絲是自己。

馮善伊看著這樣的乙弗渙便想起自己初次與她打交道時,乙弗渙低眉順眼羞澀緊張的模樣,那時乙弗渙已是有孕近兩個月,反應有些明顯,所以在自己面前處處提防小心翼翼。馮善伊多少也是過來人,連著見了幾次共膳時乙弗渙面色不堪,又一臉疲倦。那個時候她仍是昭儀,內侍府的冊子不免翻看了幾遍,都尋不到乙弗渙受孕的記錄。如若沒有記錄,帝妃卻珠胎暗結,那便是內宮的笑柄了。她起先壓下這事,並非為以後權衡,多少是在意拓跋濬的臉面。

她也曾按照老規矩將乙弗渙肚子的孩子拿了,又看這乙夫人老實本分,也算是個打一棒子也不吱聲的悶人。直到。。。。。。半月後,她忽然看到彤冊上由人添改了記錄,能做假記錄的只有二人,一是自己,另一個是替拓跋濬掌握幸事的大公公。

馮善伊反握著乙弗渙的腕子,緩緩道:“替你隱瞞的人不是隻有我。內侍府的冊子,你真的不知道是誰幫你添上去的一筆嗎?”

乙弗渙搖頭,緊抿的唇緊張得發白。

“是皇上。”馮善伊重重點了頭,她所猜到的那人,也只有他。拓跋濬如此做的意圖,如果不是欲蓋彌彰,便是準了這孩子留世。她於是才摸著拓跋濬的性子,暗暗繼續將此事壓著,待到拓跋濬什麼時候覺得好放出話來再做相應。

乙弗渙當真慌了,一臉又要哭的模樣:“皇上他。”

馮善伊沉吟半響,心想著乙弗渙雖然從來不肯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可是如今她多少猜到了。自是從那一日見到拓跋雲之後便全然明朗了,拓跋濬那樣寵自己的弟弟拓跋雲,恨不得兄弟齊享盡天下一切,如若是拓跋雲心愛的女人無奈於她哥哥的逼迫嫁入宮中,而拓跋濬又知悉這其中內情,索性暗中成全了這二人,依拓跋濬對女人之事的全然不在意,這麼做似乎也在情理中。而後崇之又在席後有意無意地提醒,四個月前,兄弟倆也是大罪,弟弟扯著哥哥的袖子慟哭,哭的必然是奪去心上人的情事。四月前的那一夜,也就是拓跋濬酒醉要自己服侍的那一夜,更是彤冊所記乙弗渙受孕的日子,這孩子是拓跋雲的。那一夜,也是拓跋濬命人將同是大醉的拓跋雲送入乙弗渙的宮中。所以,對於這個意外而來的孩子,拓跋濬幾番思索後仍是允肯留下。

“你有沒有想過,皇上是故意成全你和他?那一夜是皇上的特意安排。”馮善伊一嘆氣,心道乙弗渙當真是傻啊,真不知拓跋雲此時是不是仍埋在鼓裡糊塗著。拓跋雲確一心一意思慮弟弟的好哥哥。

猛聽得她這般勸解,乙弗渙忙抬起頭,目中奪出淚:“您是說。皇上把我讓給。。。。。。”

“讓給他的好弟弟。”馮善伊點點頭,“成全你們這一對青梅竹馬的苦命鴛鴦。”

乙弗渙仍是不能信,滿心糾結著,若是皇上真能如此寬和,為何當年不把自己轉賜給拓跋雲,於是也不該有拓跋雲這四年的辛苦流蕩了。可是轉念一想,是啊,她的哥哥,乙弗渾大將軍又是何其重要的人物。

馮善伊見她多少能想明白,一語提醒著:“拓跋濬確也想撮合你們。可你是乙弗渾唯一的妹妹,你哥哥將你獻給皇家有他的意圖,而皇上既是順了你哥哥的心思,又能以你牽制你哥哥。說白了,皇上一面要想成全你的心意,一面要當著你哥哥的面對你好。”可拓跋濬心疼自己的弟弟。拓跋云為了乙弗渙與兄長決裂,不惜遠走異地流浪四年不歸,如今好容易回來了,藉著酒醉必是把能說得都說了。而那一夜,拓跋濬必然有所觸動,也是誠心誠意想留住拓跋雲,所以才想出了這麼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乙弗渙總算明白過來,一顆心終於平穩落地。馮善伊又安慰了她番,俱是勸她要如何注意身子。昏時,宮人來請乙夫人回去,乙弗渙走了不多久,天即暗下,小公公來添燈,又送來幾卷新經,說是拓跋雲中抄的。她便坐在蒲團上一頁頁地翻著經卷,看得太入迷,連晚膳都忘了用。再揚起頭來,竟是入更,微風揚起長幔飄浮,身後長長的影子漫入,那身影似乎是站了許久。

她初以為是李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