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濬終於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放下手中奏摺,徐徐走上去。自左而右,一一覽過,目光只落了小雹子頭頂。
小雹子忙抬起雙手,姿態誠懇道:“大爺。我投降!做牛做馬都可以。”這一句,馮善伊反覆教過他,此時,他真有些怕這個又高又瘦,且周身散冷氣的男人,於是眼淚鼻涕橫流。
拓跋濬不滿地看了馮善伊一眼,的確像是她養出來的孩子;母子盡是一個模子。馮善伊咳了咳,忙前去壓下小雹子雙臂,躲過眾人,拿袖子給他擦了把臉。
“你。”拓跋濬冷了一聲,忽覺不對,才又轉換語氣稍柔道,“你叫什麼名字?”
“雹子。”又一抖索,才說了兩個字就咬了舌頭。
拓跋濬皺眉,緩緩道:“和老虎什麼關係?”
雹子又一哆嗦,食指指天:“天上的雹子。”
拓跋濬抿唇,扭頭看著馮善伊:“你解釋一下,和天狗什麼關係。”
馮善伊扭過頭去拿了白紙筆墨,蹲下身遞給小雹子,暗中叮囑道:“兒子,給這肚子裡沒墨水的人把字寫清楚。”
小雹子咬著筆頭首先落了一個“包”字,再仰頭時為難地看了眼馮潤,包子上面還差個什麼來著。馮潤滿頭黑線,一巴掌揮了他後腦勺,罵道:“叫你偷懶,說了多少次了,雨水結為雹。差個雨啦。”
她這一揮,馮善伊未在意,只引得拓跋濬喝了聲:“大膽!”
馮潤愣愣地看著自己掌心,不知這人是什麼來歷,竟敢當著母親面大喊大怒。悻悻收回了手,仰頭時再看馮善伊,只覺她臉色也不大好著。拓跋濬見狀尷尬著,略咳了咳,揮手讓他們先下去。
馮善伊果斷地牽著他們離開,直直走出前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