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打架。憑的是聞。”蕭分宜無奈的笑著搖頭。
“你這比喻倒是好。但我看他和你都是耳聰目明。若是見面,必然有趣。”石曼卿笑道。
“冬至快到了。各地的藩王,世家應都陸續準備入京了。”石曼卿舉起茶盞淡淡說道。
“每年都少不了一見。”蕭分宜笑道,“今年能有什麼不一樣。”
兩個人正說話間,外面傳話說是太子病了。
蕭分宜凝眉,神識有些許紊亂,匆忙站起身之間,衣襬竟掛在了矮几上,不小心帶翻了矮几,一桌的公文嘩嘩啦啦的散了一地。還有那文房四寶,雜亂無章的散落在地上。
石曼卿一驚,看著她,出聲道,“莫急。”
蕭分宜一愣,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冉華,心中一窒,面色卻不能輕鬆應對,只轉頭,面色僵硬的說道,“擺駕東宮。”
石曼卿望著她匆忙離去的身影,眼神越發的幽暗,像兩汪深泉,靜謐無波。
隔著厚重的硃紅格子的窗子,看不見外面紛紛揚揚的白雪。這屋子的香氣聞的多了,不竟使人有些昏沉。石曼卿目光又落到那幅疆域圖上,圖上許多地方,都已經被她做了記號。唯獨,汝南那一片廣袤的地方,反而是乾淨的。她在想什麼,有時候自己也猜不透。但,他總是盡力幫她如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譬如愛一個人,也是一種使命。
石曼卿不敢輕易的言愛。因為對於他們而言,這只是涼薄的牽絆,遠遠不如實際的利益來的更為牢靠。所以,他相信,最後,站在她身邊只能是他。
等了半晌,也不見她迴轉。石曼卿招來侍從,拿過披風,繫上帶子。漫步離開了停雲宮的宮殿。剛剛從溫暖昏暗的宮殿走出,還來不及主動呼吸一口冷氣,就咳嗽了起來。嘴巴里源源不斷冒出白色的霧氣,攏了攏披風,踩著薄雪,也不打傘,一步一步的走出宮。
街道邊商鋪都是半掩著門,怕風雨肆虐,進了寒氣,凍了客人,影響生意。行人勾著腰,戴著厚厚的帽子,匆匆行走,不做片刻停留。這麼冷的天兒,還是呆在家裡的炕頭上暖和。
劉輝穿著厚厚的大氅,脖子上圍著漂亮厚實的貂皮,通身的華貴氣派。一旁的染墨仍是一身黑衣,身形矯健,撐了一把扇替劉輝擋著漫天的大雪。
劉輝安靜的在路上閒步而走,並不進任何一家鋪子,目光若有似無的朝前望去。兩隻手攏在手套之中,懷裡還抱了個暖爐。因此,雪再大,風再急,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