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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燦爛的日子　013：孤男寡女

智言睜開眼睛，又是黃昏的陽光灑進房間，她微微翻身，穆柯在身邊的床上蜷著身體，在看她。出於上次的教訓，她馬上　起身，挪開看他的視線。

“幾點了？”

穆柯起身，看看手錶，“五點多，再睡一會兒。”

智言搖搖頭，“晚上該睡不著了。”她拿起旁邊的杯子，裡面有溫溫的水，應該是穆柯之前晾好的，喝了一口。

穆柯走進洗手間洗淨毛巾，遞給她擦臉，她依舊是胡亂的抹了一把，遞給穆柯。

“謝謝。”

“你好了，去我的工作室幫我怎麼樣？”穆柯突然說，智言一愣，多少人想去他的身邊學習，可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今天　卻邀請她。

“可我什麼也不會。”

“你要是會，我還不一定邀請你。”穆柯坐到床邊，“我把給你看的作品全刪了，想重新開始，幫我嗎？”

“為什麼？”智言詫異的問，不禁覺得丟棄的圖稿太可惜。“我隨便瞎說的，你——哎呀，那些都是心血啊！”智言後悔　自己胡說八道，現在讓穆柯丟棄了幾年的設計精髓。

“我也知道自己太急功近利了，所以我停下來反思自己，本來設計應該是遵從心的指引，而我卻把別人的需要當成了自己　的需要，所以我一直失敗，直到今天被你一語道破，像醍醐灌頂一樣，開竅了，脫胎換骨了。”

“我真的是胡說的。”

“幫我吧。”穆柯握住智言的手，拇指輕輕在她手指上摩挲著，讓智言無法拒絕。

“我什麼也不會，給你搗亂還來不及呢——”

沒等她說完，穆柯就摟住她的脖子，微微欠身吻住她，智言覺得眼前模糊了，有點呼吸困難，耳畔是他粗重的呼吸聲，身　體麻酥酥的，渾身的力氣都被他吸走一樣，軟軟的靠在他懷裡。

長長的一吻，穆柯鬆開她，她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不敢抬眼看他。

穆柯的手指在她嘴邊擦了一下，“這個算是先謝謝你，答應我吧。”

智言腦袋裡一片空白，她想起火車上莫南的吻，雖然是自己的初吻，但是太突如其來，像閃電，一閃而過，自己甚至沒反　應過來被吻，莫南就已經下車了。而今天穆柯的吻，竟然讓自己像羽毛一樣飄起來，軟軟的跌進他的懷裡，甚至現在心還不能　平靜。

她抽出被穆柯握住的手，又抹了抹自己的嘴唇，“什麼？”聲音微小的幾乎只有自己聽的見。

吻了我，還說是先謝謝我，難道我還佔了便宜？智言心想。

穆柯撫著她的臉，拇指摩挲著她粉紅的臉蛋，“吻你的感覺真好，不是初吻吧。”智言忙點頭，然後又搖頭，最後不知道　該怎麼表現，只得將頭扭到一邊。“那我佔便宜了。”他笑，“這樣吧，我教你畫圖，直到你覺得不吃虧為止。”

他再次向前欠了欠身體，在她額頭也印上一吻，“拜師學藝，總得付出點代價，你說是吧。”智言不做聲，“好吧，以後　沒有你的允許，絕不會侵犯你，純潔的師徒關係，好嗎？”

這時林未和李姨提著東西走進來，見穆柯坐在床邊，兩個人捱得很近，都愣了一下，穆柯站起身，將床邊的東西收拾了一　下，拉過餐桌。

“這麼早，還想吃夜宵怎麼辦。”

“想吃什麼，煮給你。”李姨笑了，“怕你們餓著，食堂的飯菜也就是這個時候，定時吃飯才能養胃。”她覺察到自己進　來的有點不是時候，穆柯變相責備她呢，忙解釋。

“那我以後也要定時吃飯了。”穆柯擺著碗碟，

“你是最應該定時吃飯的，看見你在那個小工作室裡，吃沒吃，喝沒喝的，我都心疼。”

穆柯笑了，“李姨，去給我收拾一下吧，好久沒收拾，太亂了。”

“你們吃完飯，我就去，正好你也回去，看看有啥要的，啥不要的。”

“你就收拾吧，圖紙全都不要了，再給我買點兒咖啡。”

“我可不敢，上次扔他點東西，衝我火了好長時間。”李姨對著智言和林未說。

“行，一會兒我跟你回去。”

正準備吃飯，林未的電話響起來了，是蔣軍，“忘了，軍哥回來了，靠。”

智言一下愣了，“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

“不知道，昨天晚上到的。反正我說沒買上票，說你回家了。”

“嗯，沒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