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小三實在是難以將這貌不驚人的小破地同埋藏著萬千財富的聚寶地聯絡在一起。
遊翎然細細聽了屋內的動靜,衝小三輕聲笑道:“看來,是動起手來了。”
小三一聽,興奮異常,趕緊掃視一週,終於是找到一處地方方便將房內的場景一探究竟的地方,同小遊打一個眼神,兩人雙雙躍過去,安靜地觀察起屋內來。
一個男人,面帶薄坯面具,只留一張刀削般的嘴唇,此刻冷然微笑,對著對面的幾個男人。那邊的人緊張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一個快劍襲來自己就先丟了小命。
沒有過多的客套,閻王盜徑自舉劍,動作狠絕凜冽,才幾招下來,就將對方打得狼狽不堪,不知是否是惡趣味作祟,他竟然並沒有取他們性命,只是笑嘻嘻看著他們掙扎,這樣熟悉的打法,小三不由得愣神。
他的微笑,熟悉,又陌生,這樣的感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便存在了,好像,明明是一個人的身體,卻住著迥異的靈魂,潛意識裡將他同那個漂浮不定的男人分開。
閻王盜,真是是你麼?
鍾壽……
閻王盜……每次都回出現在民不聊生的地方,殺人越貨,殺該殺之人,越不白之貨,所有百姓都稱他為希望之神,而那閻王的稱呼,完全是為了說明他的心狠手辣。一個人,有著這樣決絕的手段,卻又有著仁慈的心,如此詭譎,才在武林裡傳得風生水起,讓人完全抓不著邊角。
只是,這個男人,卻不似傳說中的那般,記憶中的鐘壽,老實,總是被自己欺負,容忍著自己的任性,才不會用這樣冷漠的表情看著這殘忍的殺戮……
他唇邊的那一抹笑容,是最最諷刺的微笑。
看不下去……討厭這樣的鐘壽……一點都不可愛……
小三別過臉去,不再看屋內的那一邊到的打鬥,遊翎然關切地看過來,卻只看見她半垂的面龐,隱在黑布之後的弧線,眼裡的悲傷,讓人心揪。
剛想安慰隻言片語,卻忽然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之中憑空升起的一股別樣的殺氣,不是鍾壽的,那麼……
趕緊抬頭望向屋內,鍾壽此刻淡淡看著地上流血不止的手下敗將,把玩著手中的劍,嗜血微笑。然,在他身後,另一個男人,手中已經握好了暗器,作勢欲發。
小三此時也看見了鍾壽身後的那個男人,看一眼正沉浸在獵物被成功捕殺快感的鐘壽,咬了呀,抽出隨身帶著的玄鐵針,在那暗器脫手的剎那,飛擲出去,在半路截了,成功驚擾了那邊的鐘壽。
居然,被救了一命呢。淡淡掃一眼露出來的小三,鍾壽毫不猶豫,出手解決了方才試圖暗殺的偷襲者,微微衝小三揚眉,抄起早就打包好的物品,囂張異常地走出屋去。
看著他的背影,小三不再言語。
遊翎然淡淡道:“若是,剛才屋內被刺的人是我,你還會像這樣出手一救麼?”
笑笑,小三坦然:“那是當然,因為,我們是夥伴啊……!”
夥伴,遊翎然暗自品味這個詞,唇邊不自覺,微笑起來。
是啊,夥伴,這樣,自己便不再孤單了罷。
你看,我已經有能夠稱得上夥伴的人了呢……
同遊
清晨街道薄霧朦朦,青石板的巷陌潤了青苔,街道上人影寂寥。
遊翎然已經攜了長安的主事人徹查了長安蛇災的源頭,在那郊外四十里開外尋了一個山洞,裡面盤踞著一隻巨蟒,幾簇幽藍燈火,小修帶著朱雀隨意幾招便將那幽藍之火撲滅,而那巨蟒想要奮起反抗,自然是死在小遊的翩翩劍下。
自從到了長安,非攻小狼便不見了蹤跡,小三琢磨著許是他原本就是長安人士,此時到了家,自然就要離去,只是為什麼不辭而別,她卻是毫無頭緒。
如今,長安城內終於是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雖然要重建繁華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比之當初的人心惶惶,目前彌散的倒更像是一種積極向上的樂觀精神。
鍾壽上回所劫的財務早早就託人折換成了銀錢投給了長安的重建,於上次被小三所救之事卻不提分毫。小三心理雖然有萬般猜想,卻,尋不到標準的答案。
埃。自尋煩惱,真真不是適合自己的事情呢。
再說唐門那頭,查了這般久卻似乎仍舊沒有頭緒,遊翎然斟酌了片刻當即覺得依然留在長安之內幫助這長安重建,反正就算會了唐門時間也不一定有多大進展,不如留在最需要自己的地方,儘自己一番心意。
就這樣,小三,嵐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