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會眼睜睜看你遠嫁突厥。”夜箴聲音輕軟,卻字字震心,“所以這點你無須擔心,不管是誰嫁去突厥,那人絕不會是你。”
曦凰單手按上額角,拭去鬢髮上的冷汗,靜下心來,方聽出夜箴言外之意,“突厥此番舉動不尋常,恐怕意不在和親。”
夜箴眼中不掩讚賞,曦凰只要能穩住心神,什麼陰謀計量都騙不過她,“你所言不差。”夜箴冷笑,眼中煥出奪目光彩:“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曦凰聽他直陳其中要害,東突的意圖已昭然若揭。
“果然還是覬覦我朝豐美土物,十五年前東突南犯失利,而我朝又逢內亂,如果當時西突沒有作壁上觀的話。”曦凰眼睛眯起,噙了一絲冷笑,“皇朝易主,王旗易幟,也並非不可能。”
“不錯。”夜箴點頭,“西突現在內廷紊亂,王儲和夏王爭位傾軋,突厥王整日耽迷美色,早不理事,朝政由王儲和夏王分別把持。”按照祝梨的情報來看,西突厥怎堪一個亂字。
“所以,東突厥此次要先迫西突厥出手,是嗎?”曦凰略一沉吟後又道:“東突是想借王儲之手,還是夏王之手?”
“藉手?”夜箴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我看東突是要無中生有,來個禍嫁江東,屆時我朝先起兵西突,不管是王儲還是夏王為求自保,必須先同仇敵愾。即便那時他們不想同我朝干戈,恐怕都由不得他們了。”
曦凰心中驚跳,已然能窺出其中殺機,“如此說來,此次和親前往的女子必然逃不出生天了?”東突既然要借刀,肯定不會留下絲毫破綻,若真如夜箴所說,此次和親的隊伍恐怕只能是有去無回,“皇上難道不知此事,一點沒察覺出其中蹊蹺麼?”
“窺出了又怎麼樣,對皇上來說,和親必行。”夜箴說的言之鑿鑿,似乎早就洞穿了皇上的想法。
這次換曦凰糊塗了,“難道皇上已未雨綢繆了?”
夜箴搖頭,“皇上有沒有窺破東突的陰謀我暫且不知,但有一事,我可以十分肯定。”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