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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調,沒想到這次夥計碰到了塊搬不動的鐵板。那人毫不退讓的說,“我現在就要師傅打,多少錢也沒問題。”

店夥計看他雷打不動的樣子,急的腦門子上發汗,“這位爺,師傅真的不在,就算現在去把師傅找來也要個把時辰,天亮前恐怕也打不成的。要不您看,您把圖樣留下,一旦鑄好,我們給您送府上去,如何?”

男子還是不依不饒,“我方才明明聽到從你們後院傳出打造兵器的聲音,怎麼這會兒就說人不在了?你明著敷衍我是不是?”

眼看那客人就要怒髮衝冠,店夥計急的真是又拱手又作揖,“您有所不知,那不是我們的鑄造師傅,那是安國侯府的德凝郡主,借我們這兒的鑄劍房用一下,您這才會聽到有人打劍的聲音。”

男子還是將信將疑,不過態度軟了下來,“你說的可是真,莫要哄騙我。”

店夥計搓著手點頭哈腰,就差指天為誓了,“客官,小的真不胡說,那是安國侯府的郡主,這種權貴人家我們哪能得罪喲。”

男子目光一動,口氣已比方才好上了許多,“算了,既然這樣我找別家去。”說完,拂袖離開。

夥計秉持著笑臉迎人,態度至上的原則,還是很禮貌的將客人送出了店鋪。

鑄劍房裡,曦凰左瞧瞧右看看這柄寶劍,總覺得似乎缺了點什麼。但凡一柄上古寶劍,總有它的名諱,好比如萬仞、照膽、干將,那名字無一不顯出氣勢。

曦凰重開鑄爐,將火燒灼,把長劍又放回熔爐裡去,她拉過一條小板凳單手託著腮,坐在爐子前。火光荏苒,照在她的臉上如焰光飄舞。

“師傅,你說這把劍取什麼名字好?”曦凰自言自語般的對著爐火喃喃開口。

“綺鳳,你覺得如何?”一抹身影照來,與曦凰半坐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綺鳳?”曦凰咬了咬唇,一手拉過爐旁的鐵匣子,從裡面拿出一支尖口細銳的鐵筆,“會不會太過陰柔呢?”

“綺光飛影旋鳳凰,是大吉之名。”夜箴半撩起長袍,在曦凰身旁單膝跪下。

曦凰莞爾,側眸看了眼夜箴,笑言,“既是師傅所說,定不會錯。”

鑄爐內的長劍已燒至通紅,曦凰用長布再次裹了劍柄就將燒紅的長劍放到礪板上,右手拿著鐵筆,在近劍柄的劍身上用古篆刻下“綺鳳”兩字。曦凰擅用大篆,難得她用筆凝重渾厚,風格典麗奇駿。

“師傅,我們早上在城外分手,之後你沒有回去嗎?”曦凰將刻好的長劍放到水中冷卻。

“沒有,我帶著小白在附近田埂裡散步。”

曦凰看了他一眼,笑出了聲,“師傅來這兒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她取了乾淨的巾帕將劍身拭乾,又用砂紙細細磨了刻字的地方。

“沒事不能來找你麼?”夜箴脫口反問,話出口才覺有絲古怪彆扭。

曦凰停下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夜箴,眼中光影飄動,笑意深深,“真沒事?”

夜箴輕咳了下嗓子,別開眼,從地上站起。

曦凰瞥眼看到他耳後根一點通紅,按耐不住,咬著牙低頭哧哧笑了。

“東突厥有親王來使,現正在朝中,此事你可知?”

曦凰手下頓了頓,她今早回府後也沒多呆就去了鳳昀府上,而後又同鳳昕閒逛了半天,接下來的時辰她都是一人呆在這裡鑄劍,根本沒有機會聽人言及此事。

“倒是沒聽說,不過應該同我們無關吧。”她對朝局政事一向意興闌珊,只要不會涉及安國侯府,她並沒多大興趣。

“突厥親王來使,有意在我朝擇一位王妃回去。”夜箴聲音淡漠,一手輕撫腰間懸著的玉笛。

“昌平公主麼?皇上只這一個女兒及笄了。”曦凰漫不經心的說道:“難為她一國公主要遠嫁邊塞,也不知能否吃得起那份苦。”

“未必是昌平公主。”

曦凰仰首看向他,見他眸光深沉,眉頭輕攢,心頭掠過不詳的預感,她乾笑出聲,“總不會是我吧?”

夜箴不語,眸中深處俱是晦暗,她臉上所有笑意都化為僵冷,“怎麼可能?!他們連我什麼樣都沒看過。”

曦凰心中一時慌亂無措,要真是皇上下旨賜婚,她怎麼辦?逃?勢必連累整個安國侯府。不逃?難道真要嫁給突厥人為妃?

夜箴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來,雙手扶住她的雙肩緊緊按住。從他的掌中傳來滲透人心的溫暖力量,將她所有忐忑和不安俱都抹去。

“莫說太子妃不會袖手旁觀,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