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凰大喜,心絃震動不已,差點忍不住一把將之扯下。
身上一鬆,不知何時他已經用指挑開她身側絲結,抹胸滑至腰間。彼此裸裎相對,再沒有衣服蔽擋,男子勃然的慾望,透水傳來。
他的呼吸逐漸沉濁,連親吻也愈來愈烈,遊移在她背脊上的手慢慢撫至胸前,差點……差點便要握上……
“噝”他忍痛低聲抽氣,一手按住腰身,靠在池壁上。被曦凰的一拳頭打得腦子有些清醒過來。
“陛下,您醉了。”曦凰冷聲道,緊攥的拳頭在水中舒展繼又握起。
“呵呵,好像是喝多了。”他揉揉眉骨,再不去碰她,轉過身趴在了池子邊緣,聲音倦懶道:“替我搓背吧。”
曦凰深吸了兩口氣,平復心神,重新系好抹胸,這才走到他背後拿絨巾替他拭背。大概因為常年呆在軍中的關係,他身上有不少細碎傷疤,有一條縱貫他整個背部的猩紅疤痕尤為猙獰,曦凰很難想象,他一個皇儲怎麼會把自己弄得如此傷痕累累。又想到自己的姐夫,同為太子,卻是從小養尊處優,挽弓打獵也不過是個興趣,身上怕是連個印痕都不會有吧。
她不由苦笑,若上了戰場,這勝負豈不是當下立判的?
她用熱湯為他搓身,他大概是很享受,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一樣。曦凰湊過身去看他,他雙臂交疊趴在玉石上,半張臉埋在臂彎裡,長長的睫毛濃密如同小扇,上面猶垂著一滴水珠,欲墜未墜。五官也是俊美,安靜的時候沒了平日裡的霸道桀驁,褪去帝王的外衣,他似乎還帶著些稚子般的玲瓏透徹。
曦凰輕喚了他幾聲,見他沒有一點反應,而呼吸仍舊綿沉以為他是真的睡著了,不免又動了點小小心思。她輕咬著唇,手慢慢探向他的胸前……
他忽而睜眸,出手如電的擒住她的手腕,目光看著她,眸色氤氳罩霧,仍有醉態。
“幹什麼?”他問,聲音飄飄。
曦凰抽回手,有些心虛的乾笑道:“沒什麼。”
完顏澈半撐起身子,一手支著臉頰,側過身看著她。
“你好像很喜歡這枚玉指?”他拉著紅繩,玉指在水面上晃盪,劃出波紋。
“這是塊美玉。”曦凰按下心中慌措,語氣卻是波瀾不驚:“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點頭,似乎接受了她的這個說辭,“知道這枚玉指我是怎麼得來的嗎?”
聽他如此問,曦凰只能屏住了呼吸,慢慢搖頭,手中絨巾愈發攥緊,就不知道突厥人知不知道東朝皇帝皆藏有密璽這一說了。兩國風俗不同,密璽又是極為隱秘的事情,除了宗親和朝中重臣,外人不一定知道,她想完顏澈也未必曉得,但她不能肯定。
“十五年前,皇叔大軍南下,本來是勢如破竹的。”他眼睛盯著那枚玉指,目光逐漸幽沉,似乎連酒意都被逼退到了某個角落。曦凰靜心聽著,十五年前那場大戰,她很清楚。
“後來皇叔敗了,輸在了東朝皇帝的手中……”他徐徐說著,像是講著一處與他無關的大戲,聲音沒有起伏,語調沒有波瀾。
曦凰聽著終於忍不住打斷他,“這些和你戴著的玉指有什麼關係?”
他笑笑,將玉指貼上額頭,“皇叔死後手中一直緊攥著這枚玉指。授命於天,既壽永昌,有人說玉指上刻著這八個商古字型,說明天也佑我古蘭,終有一天能統馭九州天下。”
曦凰心中涼透,本還存有一絲的僥倖也蕩然無存。
“你怎麼臉色那麼蒼白?”他忽而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慢慢順著她的眉峰,目透關切。
“哈哈,有嗎?可能水霧太大,你眼花了吧。”曦凰絞著巾帕轉到他身後繼續為他擦背,臉上神色驚躅不定。
“我今日得了個訊息。”他說。
“什麼?”她心不在焉的應道。
“東朝皇帝怕是要不行了。”他道,聲音輕桀帶笑。
“哦。”她先是沒在意,待回過神來後,她一把搭住他的肩膀將他身子扳轉了過來,驚疑不定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完顏澈看她花容失色的樣子,有些後悔跟她說了,“沒什麼,我累了,你慢慢洗。”說罷,他踩著玉池淺階走上,男子身材精健修長,全無一絲贅肉,完美到幾無瑕疵。曦凰腦中驚濤洶湧,目光愣楞的看著他,心裡糾成了一團亂麻,皇上不行了?萬一哪天皇上突然……那曾經允諾過的話誰來兌現,她在突厥那麼多日子還有什麼意義?
曦凰看著他拿過絲綢衣衫披起,目光忽而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