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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人等人,皆我相識之人。想必夫人等人與隱士遇害毫無關係,大人強留夫人等人在身邊,不是牽連無辜人士?”季愉此話以試探為多,因此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司徒勳面對她如此認真的表情,本是心軟了下來。然很快,他心裡浮現出另一個念頭:她如此咬定,不可能是自己所想,肯定是有人慫恿。這個人,不作二想,絕對是公良。

這個時候,又有百里貼在他耳邊嚀道:先生,此事不能就這樣隨公良所願罷了。而且,不定是公良所願,且有可能是天子指使公良等人所為。若是如此,我們更不能妥協於天子。我們是握著籌碼要來和天子談判的。

司徒勳心裡搖擺不定,為難一個弱女子,絕不是他所願。但是,他肩上負的重任,又不允許他放任同情心氾濫。

因而只能由百里替他動手。

季愉見百里起身向自己走來,好心勸說:“你切勿魯莽。我是跟隨大人進宮,無論出了何事,大人必會追究。”

百里諒定她是嚇唬他,執拗地說道:“我帶你出宮,讓你與貴女叔碧等人見面,不是囚禁你。”

話說得多漂亮,本質不會變。季愉爽快地答應:“我隨你走一趟,只要你能把我帶出宮。”

於是百里與司徒勳說,語氣很堅定:“先生你先在此候著等天子召見。此事由我來辦。”

司徒勳看看他,又看看季愉,眼中的猶豫與不忍,使得他一臉的迷茫神色。在季愉眼裡,他真的很像一隻只有身材高大的狗熊,有些笨拙,因此舉步艱難。她可憐他,這時候真的可憐他,而不是他可憐她。

一個人,若常常心裡徘徊不定,以為自己是個大聖人,始終是無法成就大事的。

季愉從他身上警惕了自己:她選擇的只能是一條路。答應了公良,她就必須與司徒對抗。

百里開啟門,向走廊裡望望風,見沒人,請她先走。他在她身後跟隨,舉止算是還客氣。

兩人一路走,遇及宮人,視而不見。若遇到的是有官階的人,立馬繞路而行。因此說是要從應門離開,但那路愈繞愈遠,是在內朝裡團團轉,一時出不去。

季愉心裡更是認定:這百里八成是與她一樣為第一次進宮,壓根連路都不熟悉。他想帶她出宮,實在是痴心妄想。

在一個三岔口停住,百里終於想通了:這樣不行。他仰起頭,目測圈住內朝的圍牆,心裡謀算著若帶她跳牆的後果。

然而,這時前面又來了群人。百里一見不好,把她往旁邊使勁兒一推。季愉跌到了草叢裡,只聽百里笑聲裡略帶慌張地說:“先生不是已進殿面見天子?”

作者有話要說:注:囧囧,公良的畫啊,得給我多點時間想想,先畫阿突吧。O(∩_∩)O~

肆柒。舒姬

“此人是——”公良慣來喜(炫書…提供下載)歡在淡漠的語氣中加了絲調侃,讓人下套。

端木是他戲臺上最好的搭檔,立馬接話道:“楚荊使臣熊候家臣,百里。”

“哦。”公良吐出疑惑,“為何熊候家臣不服侍在主人身邊?莫非是在內朝內尋找何人?”

百里答話,笑得有些僵硬:“我家大人聽聞有友人進宮,特命我尋找。”

“將對方名號道來,或許我能幫上大人小忙。”公良誠懇地說。

“先生,你此話讓我情何以堪?此等小事怎能勞煩先生大駕。先生不是正要前往天子殿內?”百里一句句謹慎地應付過去,側身讓路。

公良沒有動腳,好像在望著宮中庭院裡的花花草草,嗅著空氣,嘆道:“今日天氣真好啊。”

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讓百里站在原地僵成了塊石頭,公良還是一動不動的。

季愉被百里那一狠推,是幾乎飛了出去。隨之,她跌落的草坪在一塊大石壁後方,有幾棵大樹遮蔽。再言,百里是跑上去迎接公良他們,因此他們說話的地點離她這至少有百步遠。公良他們想發現她,一時不容易,除非她出聲求助。但是,她跌倒後剛想起身,突然一隻手捂住了她嘴巴。

司徒勳的頭伸到她面前,與她的雙目對上。看來,他還是放心不下,跟蹤了她和百里。但是他無法放心的是什麼呢?

季愉觀察他的眼睛。他的眼眶裡,像是被逼急的獸物染上了條條血絲。因此她呼吸急促,強作鎮定地向他緩緩搖了搖頭。

司徒勳心頭亂糟糟的好像叢草。一不小心,恐懼載入在他身上的驚嚇會一下子爆發,造成無可挽救的衝動。他小心翼翼觀察遠處的公良。只要哪個環